“no soking,”宋珥舒掠過應慎微有些奇怪的表情,一本正經道,“這是祈使句的常見句式,祈使句經常用來表達命令,所以也可以叫作命令句,我講得夠清楚嗎?”
應慎微一開始沒說話,後來偏頭笑出聲,宋珥舒本來還想維持自己的體面,被他低低的笑聲鬧得也忍不住彎了彎唇。
可能是被劇情裡的小宋同學驚到了,她很少和別人這樣開玩笑。
“非常清楚,”應慎微嘆了口氣,非常不“這類學生”地把拿包裹著煙的紙扔進垃圾桶,“我是想說,我平常幾乎不抽煙,已經在慢慢戒了。”
語氣還挺嚴肅,幾乎正經得和發誓似的。
“……哦。”宋珥舒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要和她說這些。
她想了想,反應過來,體貼地說:“放心,我不是那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你想抽就抽,不用和我解釋。”
顯然這句話看起來並沒有安撫到對方,應慎微重新恢複到搖奶茶那會兒的面無表情,眼神有些兇地瞪著她。
也不能算完全面無表情。
宋珥舒琢磨了一下,拿來比較的話,可能是更貼近當初麻辣燙事件在小賣部偶遇時那種帶了點委屈的神情……
委屈什麼呢?
宋珥舒真想不通,她果然還是更喜歡江綺,至少江綺遇事喜歡嘰裡呱啦說出來,除非特別深沉的話題,否則都是可以一眼看穿的,情緒也特別標準,不容易猜錯。
不過今天重心不是這個,宋珥舒對如約而至的溫謹寧和不知什麼情況的安清兒非常在意,可她暫時還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從那天夢裡的劇情發生、發小們改頭換面,如今又有個時間跳轉,宋珥舒所學所思還真沒讓她想出如何對抗非自然力量,但要她走入那樣的良夜,也實在是萬萬不可,裝也裝不出。
倒不是說溫謹寧不好,實在是她太好。
宋珥舒笑了下,不知怎麼想起了宋女士。
雖然宋女士刀子嘴有時很傷人,又太自我,工作遠比家庭重要,而且總費心要她作為宋家繼承人熠熠發光,什麼都要做到最好。
但宋女士並不是個掃興的母親,從家庭主婦一路走到職場強人,她對宋珥舒永遠是肯定,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鄭重和她說“你可以”,即便將宋珥舒安排得明明白白,也是會聽一下她的意見看法,並不認為她是孩子而認定她的想法幼稚無知。
因此宋珥舒一直以來挺自信,即便披了張人模人樣謙遜的皮,骨子裡非常自信驕傲。
宋珥舒很確定,她未來的伴侶必然是與她不相上下的蓋世英雄,能和她並稱蓋世雌雄的那種。
而溫謹寧顯然達不到這個標準,且就目前兩次相處和夢境裡優柔寡斷的模樣,他也遠遠無法讓宋珥舒心生好感,宋珥舒真心實意認為即便是滿嘴胡話的小紈絝徐望月都要比溫謹寧好多了。
至少人家從小到大從不試圖隱藏自己的宅屬性,誰敢笑話他就嗆回去,而且在劇情裡一直對女主情根深種、不離不棄、坦坦蕩蕩。
“……”
宋珥舒抱胸轉頭:“你翹課出校門走的都是正門?這麼囂張呢?”
應慎微還沒來得及說話,宋珥舒眼尖看見溫謹寧出現在披星樓通往戴月樓的走道上,和身邊疑似一班老班的女人說著什麼。
她倒吸一口涼氣,也顧不上應慎微的回答,急忙問他:“我們學校有什麼比較隱蔽但是視野很好的地方嗎?最好能避開那倆星月樓。”
應慎微愣了下,也沒有非要追問,很有義氣地帶她來到體育器材室,從器材室側邊的窗戶可以非常清晰看到學校正門,甚至還能看到正門前一大片翡翠一樣的湖水和四通八達的湖間石板小道。
“你哪來的器材室鑰匙?”宋珥舒有些驚訝。
應慎微拋了拋手裡金澄澄的鑰匙,誠實道:“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