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蘋心中一震。她也覺得女兒回家後有些奇怪,嘴上卻掩飾道:“得了吧,真有這事兒以你的性格還不喊住輝輝問個明白。”
“唉,我趕著去幫兒子拿快遞嘛。結果等我拿完快遞回來,那車還停在路邊,一動不動。”
“你自己聽聽你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呀。要真是輝輝的男朋友,怎麼不上門來和我見一見?明明是滴滴司機,送完了輝輝,在原地等活兒,看把你激動的,連新女婿都給我編出來了。不行,我得管著你這張嘴別到處亂說。走走走,咱們上社群中心練歌去,讓孩子好好休息休息。天樂,你來。”
胡蘋囑咐了賀天樂幾句,才和操母一同離開。賀天樂見她們走了,回到姑姑的房間,對坐在床上皺眉不語的賀美娜道:“姑姑——你咬指甲!”
賀美娜素來教訓他不許咬指甲;趕快放下手:“那我們互相監督,誰也不準咬指甲。”
“堂奶奶唱歌去了。”
“嗯。我聽見了。”
她探手入懷,拿出一支體溫計,看了看溫度,放回盒內。
賀天樂過來試了試姑姑的額頭:“姑姑,你發燒嗎。”
“姑姑不發燒。”
“姑姑,落枕是不是很難受?所以要貼膏藥?”
“嗯。”
“姑姑你要喝水嗎。”
“不喝。”
“姑姑你要換一塊膏藥嗎。”
“不用。”賀美娜疲憊地躺下了,“天樂。姑姑過幾天再帶你去買手錶,好不好。”
“好的。”
“那姑姑睡一會兒。你在客廳做作業。不要到處跑。有什麼事喊我。”
“姑姑,放心地睡!你有事喊我。”
“我們天樂越來越像個男子漢了。謝謝。”
“那我可以看一會兒ipad嗎。就看一會兒,看完我就做作業。”
“行。你看吧。”
賀美娜摩挲著頸中危從安為她戴上的蝙蝠吊墜,縱然思緒萬千,還是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她腦內清明瞭許多,便起身下床活動活動。
賀天樂窩在客廳沙發上玩ipad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賀美娜訝道:“賀天樂,你玩了一下午?”
沉浸在遊戲中的賀天樂終於回過神來,自覺有愧,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這個遊戲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