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浚禕心中一陣狂喜。
“但是我已經拒絕了。我絕不會接受。”
“你——”和幾千萬的房産就這麼擦肩而過,那種無法言喻的痛苦頓時充斥了賀浚禕的胸膛。
“是不是很痛苦?我知道你最喜歡房子了,而且越大越好。”賀美娜仔細地看著賀浚禕的表情,“我可以不告訴你的。但我說了。你猜為什麼。”
賀浚禕臉色非常難看:“美娜,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一樣看待……”
“既然我們的感情這麼好,那就請你也稍微地感受一下,我分手時痛苦的心情。”她雙手抱胸,轉過身去,不再看他,“昨天晚上和其他親戚一起攻擊我的那個賀浚禕,實在太讓我傷心了。他應該受點教訓。”
過了一會兒,賀浚禕心懷愧疚地上前,一把摟住了堂妹的肩膀,又拍了拍。
就像小時候那樣。
他誠心誠意地說:“對不起,美娜。你受苦了。”
賀美娜搖了搖頭:“我已經不痛苦了。如果收下了永珍金烏,我才會繼續痛苦。”
賀浚禕垂下手,兩隻手插在褲袋裡,大腦放空地看著前方正在下沉的夕陽。
“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麼分手?”
“是有第三者?還是——他嫌棄我們?總不會是因為我發的那個——”
“春宮圖嗎。”賀美娜淡淡道,“都不是。”
“那到底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我怎麼也想不通,我的妹妹這麼漂亮,這麼優秀,戚具寧怎麼捨得。”
賀美娜自嘲地笑了一下。
“你不是說過麼。戚具寧這種人出入都有保鏢,輕易近不了身。我們怎麼能那麼輕松地遇到喝醉了的他,並毫無阻礙地把他帶回家?你想過嗎。”
“你的意思是——”
“他早就計劃好了。他想來西城調研,但是又怕本地居民對他有成見,所以需要藉助一個當地家庭的幫助,讓他自然地融入這裡的生活。”
賀浚禕吃了一驚,轉頭看著她;賀美娜繼續道:“很可惜他的仕紳化方案被否定了。他在永珍的權力鬥爭中落了下風,需要一個體面的藉口躲到美國去韜光養晦。”
她說:“我正好是一個合適的,可以幫他重建形象的藉口。”
“可是他為了給你過生日,費了多大的精力——”
“那是為了拉投資。他需要在投資人面前展現出曾經荒唐風流的自己處於一段穩定而健康的感情關系中。”她平靜地說,“戚具寧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親口說的。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