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具寧與聞柏楨密斟了幾句,又走過來在她面前坐下,臉上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冷笑。
“你不是已經有新女友了麼。和她發展一段穩定的感情,然後慢慢地和聞先生解釋吧。”
戚具寧眉頭輕皺:“新女友?誰?哦。jasine ee,敏敏。怎麼,吃醋了?”
“沒有。”
“沒有?”他繼續冷笑,“那你點贊幹什麼。”
賀美娜沒有說話,心中是一層又一層湧上來的厭倦和疲憊。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說了,現階段不能分手。”
“那你要怎樣和你的女朋友解釋。”
“敏敏不在意這個。她很——”他曖昧地笑了笑,“fexibe。”
“你在替她做決定嗎。你能替她做決定嗎。”
“所以呢?你是要給她也打個電話?還是說為了證明她真的不在意,要我把她帶來,在你面前做?”
賀美娜面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戚具寧,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要不我們三個一起好了。我也很久沒試過了。”戚具寧聳了聳肩,語氣非常冰冷,“或者你更想叫上危從安?”
“我,你,再加上危從安,聽起來不錯。怎麼樣?要我現在給他打電話麼。”
賀美娜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
那個醉倒在綠化帶裡的戚具寧,那個在西城調研的戚具寧,那個給她穿上水晶鞋的戚具寧,那個和她一起擠在一個小房間裡過了半年的戚具寧——在這一刻,死了。
一瞬間她想用這世間這最骯髒的語言來咒罵他,但是大腦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到什麼髒話。
“戚具寧,請你——”
其實一說出來他就後悔了。血緣真的是很奇妙。當無法承擔壓力的時候,在如何最深刻地傷害最親愛的人這方面,他居然和戚具邇如出一轍。
“戚具寧。請你——”她渾身發抖,連聲音都在顫動,“別讓我覺得自己全心全意愛過的男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戚具寧扯了扯嘴角;他趨身過來,兩隻手臂搭在沙發背上,將她困住。
“那可怎麼辦。你全家都很希望你能和我這個爛人有個小孩。”
她像一隻小獸一般顫抖不止;戚具寧不得不按住了她;他的手撫摸過她的手臂,肩膀,脖頸,最後停留在她的下巴上:“如果你全家人都這麼渴望的話,我可以大發慈悲,給你一個姓戚的小孩……”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貼得這麼親密了;他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來,俯身下去,想要親她——
賀美娜別過臉去。
“如果我有了孩子,你能確定他姓戚嗎。”她看著空氣中虛無的一點,冷冷道,“……姓危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