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
危超凡一隻手撐在書桌上,一隻手去撥筆筒裡的筆。
“我以為昨天告訴你詩韻姐要結婚了,你心情不好,出去散心,然後發生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聽到這麼荒誕的因果猜想,危從安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電腦。
“我上次回來送了你一本簡單邏輯學。”
危超凡一愣:“……什麼?”
危從安抬起頭,一雙褐色大眼從潔淨到幾乎看不見的鏡片後面望著他:“這是casua faacy歸因謬誤)裡的哪一種變形。”
危超凡傻在當場:“……啥?”
危從安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垂下眼睛,繼續工作。
“哥,你還喜歡詩韻姐嗎。”
“我和她早就沒有任何關繫了。她要結婚,我很高興。我衷心祝福她能過得好。”
“哥,你真灑脫。”
“這和灑不灑脫沒有關系。純粹是因為她過得好,我會少很多麻煩。”
危超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哥,那你是有新女友了嗎?”他不想再犯歸因謬誤,小心翼翼地問,“還是……約……約……”
他不太好意思說完。
危從安想了想,合上電腦,摘下眼鏡,認真地看著危超凡。
“你願意和我談這個話題,我挺高興。總好過你自己一個人瞎琢磨。說吧,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危超凡猶豫了幾秒,拖過一張椅子在危從安身邊坐下,有點難以啟齒地撓著後脖頸:“爸他給我準備了一點東西……就是那個那個……讓我帶著。”<101nove.?”
“對。”危超凡臉都紅了,“爸說……那個……我出國了……那個……要戴套。”
“安全性行為。沒錯。”
“然後媽看到了,很生氣。說我還小,不要拍拖,先念書,用不著這個。叫我別聽爸的。但是她又說絕對不允許我找外國人做老婆。她英文不好,不想和外國兒媳婦溝通。而且也接受不了混血小孩。你不覺得她很分裂嗎?不讓談戀愛,又提到結婚生小孩。不談戀愛怎麼結婚生小孩?”
“你是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我很迷茫……”他拿出手機,讓危從安看他拍下來的一頁書,那上面有兩句話被畫上了橫線:“性是一種正常的交流行為。基礎是彼此愛慕,互相尊重。沒有感情基礎的性行為與動物交媾無異。”
“我覺得,這是一種理想主義吧?就和烏託邦一樣。”
“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或者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