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樂也自信地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賀天樂。祝賀的賀,古天樂的天樂。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請多多指教。”
兩人正式地握了握手,賀天:“現在他是我的朋友了。我不需要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交朋友不需要看對方有沒有錢。”
“如果做我的姑父就不一樣了,那要驗資的。”
這小鬼從哪裡學來的“驗資”一詞——還沒等賀美娜反應過來,危從安就滿口答應:“驗資沒問題。我再補充一條:我們是在你姑姑監管下的朋友。以後我們作為朋友見面,包括但不限於聊天,吃飯,看電影,去遊樂園玩,你姑姑務必在場,負起監管的作用。”
“對哦!”
賀美娜心中暗叫不好。這一大一小兩個古靈精怪居然給她設了個陷阱,也太狡猾了:“他不可能和你出去玩。他只是來格陵出差。”
賀天樂問危從安:“你在哪裡上班?”
危從安看了賀美娜一眼,道:“目前在紐約上班。”
“那太遠了。”
“你不怕坐飛機的,對不對。”
“對哦。那我放假的時候和姑姑坐飛機去找你玩,好不好?”
“當然好了。我來幫你們訂機票。我可以和你姑姑一起帶你去環球影城玩。那是很值得去的遊樂園,有很多好玩又刺激的專案。”
“真的嗎?姑姑!我想去環球影城,姑姑,我們一起去環球影城吧!”
別人是順水推舟,他是順水把航空母艦開過來了。他們兩個越聊越投契,陣地失守的有點快,但賀美娜還是鎮定地抵抗:“不要對小孩子許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危從安的褐色大眼深深地看著她:“不管是小孩還是大人,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賀美娜被他看得心漏了一拍;可他又立刻問了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介不介意我看看賀天樂的t恤尺碼?”
“我答應過要給他買哈佛的紀念衫。”
賀美娜心一軟,默許了;他翻看了一下賀天樂的後領口,又道:“我家有最新的遊戲機,歡迎你和你姑姑隨時來做客。即使我不在格陵,也可以把鑰匙交給你姑姑保管,讓她帶你去玩。”
“好啊好啊!姑姑姑姑,我們現在就去吧!”見姑姑的面頰又開始繃緊,賀天樂驚覺自己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得見好就收,“不去不去。不能隨便去別人家玩。”
“怎麼?你姑姑不讓你玩遊戲?”
“你看姑姑的臉——姑姑繃緊了臉,我就要繃緊皮了。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可以請我吃糖了嗎?”
“雖然我們是朋友了,但這糖是買給你姑姑的,她同意了才可以給你吃。我們是在你姑姑監管下的朋友,得聽她的。”
“姑姑我能吃我朋友送給你的糖嗎。”
賀美娜已經被這一大一小你一句我一句給磨得沒脾氣了:“可以。但你看我——”
危從安立刻把那一大捧花還有糖都接了過來:“我幫你拿。”
緊接著他又很自然地補充了一句:“等會我送你回去。”
賀美娜腳下一滯。
“姑姑你怎麼啦?你踩到什麼了嗎?”
“沒事。姑姑踩到了一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