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危從安。是我最好的朋友。”
戚具邇“哼”了一聲:“和你這種人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我現在要出門,等我房間的衛生做完,你把這套校服給我放回去。不要告狀。不然揍你。”
“哎,你去哪裡玩?”
“梁西蒙請我們去唱k。想去嗎?叫聲姐姐來聽聽。”
“姐。”
“他呢。”
“具邇姐。”
“嗯。真乖。就是不帶你們。”戚具邇做了個鬼臉,摔門而去。
熟悉了之後,戚具邇偶爾也會讓他們跟著一起玩。少女時期的戚具邇不僅愛玩,也玩得很瘋,除了和戚具寧不遑多讓的滿腦子詭計外,還極其地任性跋扈。不過戚具邇對兩個弟弟還是不錯的,至少除了她,別人絕對不允許欺負戚具寧和危從安哪怕一個手指頭。但畢竟男女有別,隨著年歲增大,大家興趣愛好不盡相同,朋友圈的交集也越來越小,上一次見面還是約一年前梁西蒙的婚禮,當時也只是淺淺地互通了一番近況,並未深談。
其實想想,每次戚具邇出現,就像chi’s娃娃一樣有著不同的妝容與造型。
可是對危從安來說,這所有的外在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只有一個身份,就是具邇姐。
她沒有帶竇飛在身邊,可見要說的事情連竇飛也不聽為妙。危從安示意張家奇離開,並關上門。戚具邇款款走進辦公室,一眼看見的,是靠牆擺放著的行李,已經打包完畢。
這情景多麼熟悉。他又要走了嗎?
她落座,笑道:“翅膀硬了,回格陵也不告訴我一聲。”
“具邇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還沒回來之前就給你發過工作郵件,想將手頭上維特魯威的股份以市價的八點七折賣給永珍。但是你沒有回複我。”
戚具邇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她那時正因為年底的股東大會焦頭爛額,所以想著先放一放,等危從安催她時再和他談。這是她從蔣毅處學會的一種商業策略。
但危從安似乎不著急,沒有再次聯系,她也就拋在了腦後。
現在想想,危從安計劃拋售維特魯威的股份,與永珍切割幹淨,倒使得她無法順利開口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她正在思索如何切入時,危從安已走至迷你吧前,轉過身來問她喝什麼。
“甜蜜補給的荔枝氣泡水。”
說刁鑽吧,他們小時候常把這個當水喝。說不刁鑽吧,也確實只有小孩子才喝這種甜飲料。成少為這個家夥總標榜自己不是繡花枕頭。他說味通百識,熟悉的味道會啟用舌尖上沉睡的味蕾,從而喚醒大腦深處的記憶。正好來驗證一下他說的對不對。
危從安笑著開啟冰箱:“你怎麼知道我會備著這個。”
啊,他記得。不僅記得還珍而重之。這讓戚具邇頓時有了底氣。
他拿出一支冰鎮荔枝氣泡水,開啟,遞給戚具邇;後者謝了一聲,又自然地從坤包中摸出一個扁扁的煙盒,拿出一支來點燃。
危從安起身,從廢紙簍裡翻出一個煙灰缸給她:“別介意。”
她將煙盒遞到他面前。危從安搖頭拒絕。
“你不抽?”
“戒了。”
“什麼時候的事?”
“上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