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這玩意兒防君子不防小人;而危從安到底是君子還是小人,義大利人也不敢確定。
危從安拿起那個有babe ruth簽名的棒球,往空中拋了兩下又接住。
“價格是兩百萬美元?”
新助手看了一眼義大利人;後者示意他離開。
“你知道的,入夥費和競業協議是兩碼事。”
危從安將棒球放進紙箱。
“所以代價是什麼。”
“我現在還不知道。”
“那我暫時不需要。謝謝。”危從安道,“我承諾——無論去哪裡,三年之內都不會做投資方面的工作。放心。”
“三年?不要三個月,華爾街就會忘了你。你走了,有上百個人等著取代你。”
危從安並沒有反駁,他只是說:“ have y ord。”
他仍然是那個警惕而精明,正直又守信的危從安。
義大利人贊嘆之餘又不免遺憾,重回到新合夥人的派對上去。
聞柏楨也知道了。
他的團隊為此還專門開了會。討論來討論去,認為最大的可能是他嗅到了什麼危險氣息,又或者在風投模型中發現了什麼端倪,但又不見他在二級市場拋售。
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最後還是聞柏楨親自打電話過來:“三十歲的人了,怎麼昏招頻出?先是退出波士頓市場,現在又要回流格陵?”
危從安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怒意:“怎麼?已經查完了?為何不直接來問我。職業規劃的正常調整而已。別大驚小怪。”
“bushit。”
對於髒話,危從安保持沉默。
聞柏楨放緩了聲音:“要來我這裡嗎。”
確實一直有人找他,但危從安沒想到聞柏楨也會丟擲橄欖枝。
他“咦”了一聲:“我雖然善於挖坑給自己,但這個坑我可不能跳。”
“你不會以為,除了我還有誰敢接收你吧?”
對聞狐這樣的“小人”來說,競業協議也不過是bushit罷了。
危從安更正:“我回格陵可不是因為這裡待不下去了。”
“哦?總不至於打算回去子承父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