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手上沒有呢?你知道我對股市不瞭解,買股票只看眼緣。我需要保姆級貼士。”
“可以在九塊三這個價位少買一點玩玩。過了十二塊就拋掉。”
“那我就拿你給我的結婚紅包買啦。”尚詩韻笑道,“正好我計劃春節去馬爾地夫。賺兩張商務艙機票也不錯。”
“當然可以。”
“對了。這個訊息,我可以放出去嗎?談判失敗,我總要回去向孟部長交待呀。當然,我不會搶功,一定說明是你的預測。”尚詩韻眨眨眼,“風險你擔,好不好。”
“沒問題。”
尚詩韻嫣然一笑:“我收回剛才說你絕情的話。你一直都是個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合作共贏罷了。我明天會致電孟部長,免得有人為此背鍋。”
見他有結束話題之意,尚詩韻笑吟吟地伸出手去,覆在他的手背上:“都是老朋友了,就算生意談不成,敘敘舊也好。下次再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危從安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我們之間的“舊”,上次見面已經說得很清楚。”
“好,不說‘舊’,說說‘新’。”尚詩韻縮回手,擱在下巴上,“我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她最近有些煩惱。或許你可以幫忙出出主意。”
危從安看了看腕錶,道:“你說。”
尚詩韻幽幽道:“我這個朋友呢,和前男友已經分手很多年了。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感情很好,各方面都很契合,男人很疼她也很捨得。即使後來吵架分手了,她也一直覺得自己和那個男人是同類,在靈魂上最為貼近,再也不會有更懂對方的人出現。”
“現在呢,她已經結婚了,嫁的還不錯。其實她的前男友是挺受歡迎的那種型別,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沒有正正經經地拍過拖。”
“最近他們又見面了。她對我說——”她看著坐在對面的危從安,輕聲道,“哎呀,怎麼辦?我好像仍然很饞他哩。”
聽到這裡,一直微垂著眼簾,默不作聲的危從安抬起眼皮,一雙褐色大眼從鏡片後面平靜地望向尚詩韻,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尚詩韻莞爾:“怎麼?第一次聽我講這種情感故事,不習慣?”
“所以你這位朋友,想邀請前男友做她的情人?”
看破不說破,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銳利又溫柔。
“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我看他一定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尚詩韻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複正常:“我也勸過她了。但是她好像著了魔一樣,一定要和那個男人一起,她說——”
她緩緩開口:“一個已婚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好?永遠不會要你負責,也不會向你逼婚。更不會阻止你再找一個未婚的女朋友。”
“各取所需,合作共‘贏’!”
最後一個“贏”字她說的非常曖昧,尾音在她嘴裡含著,和過去那樣。吃飯前先用濕毛巾擦手的習慣,永遠帶在身邊的30保溫杯,名牌鑽石手錶,還有更多難以言喻的快樂——她騙了賀美娜。就像饞和欲是最底層需求,性當然是婚姻幸福的必要條件。
危從安明顯對她的故事沒有什麼興趣,開始心不在焉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放在桌上。
“你真約了人?”
“嗯。說了加班結束後去接她。看看她有沒有給我發訊息。”
笑容慢慢從尚詩韻的臉上褪去。
“如果怕錯過重要資訊,可以設定專屬鈴聲。哦,我怎麼忘了,我們都喜歡使用震動模式。”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