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脫浴袍一邊油生出一股敬佩之情。他竟然能將情緒控制得這麼好——咦,胸口這一塊塊紫紅色的是什麼呀!
完了。過敏了。這是她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可是摸上去不癢也不腫,就是有點疼。她仔細地辨認了一番;專業知識告訴她這不是過敏斑而是皮下毛細血管破裂後的散發出血點。
再一想昨天晚上他是如何纏綿繾綣地吻她——賀美娜頓時明白了這是什麼,面紅耳赤地撲到鏡子前仔細檢查。
其他地方都還好;但是有一個非常醒目的吻痕在頸側那裡。
他沖刺的時候總是吸著這裡不松開,果然留下了印記。
位置有點高,但是又正好在發梢下面;她不確定衣服能不能遮住。
真是太糟心了。
她想轉過身去看看背上有沒有,後來還是算了。
何必給自己再添堵。
站到花灑下她就更煩了。
熱水沖著胸脯的頂端還有私處都有點疼;她摸上去感覺好像有點腫?
她咬著牙洗好了,穿衣服的時候果然將外套拉鏈一直拉到最上面也只能遮住一半——這可怎麼辦?
她正在煩躁,就聽他在門上敲了兩下。
“出來吃飯了。”
她氣得把梳子往盥洗臺上一摔,大喊了一聲:“不吃了!”
賀美娜與生俱來一股溫柔婉約的秉性,雖然家道中落,也是在祖輩的教育下放在大家閨秀的模子裡來嚴格培養的。雖然偶爾會被親近的人發現暗藏的大小姐脾氣,但她從來不會惡言惡行,就連加重語氣的情況都很少見。
而且隨著年歲增長,她也是越來越端莊了。
全怪危從安太無恥。他那上揚尾音的“嗯”真就像一把鈎子,把她心底的那點放肆與任性都給鈎出來了。
危從安一愣;不知道是哪裡又惹到了她,幹脆道:“怎麼了?那我進來了。”
他剛將門滑開一道縫,她便捂著脖子從裡面沖了出來,還又軟又香地撞了他一下。
早餐已經上齊,在起居室裡擺了滿滿一桌——他打電話要了個客房送餐服務。
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索性把中西式早餐全餐點了個遍:“快吃吧。有些冷了就不好吃了。”
看到這麼多好吃的,她瞬間就沒骨氣地原諒了一半:“謝謝。”
“脖子怎麼了。”
“沒什麼。”她看了看桌上豐盛的早餐,還是覺得不對勁,“……還有人要來一起吃嗎。”
他很奇怪她為何這樣想:“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