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從安先是一愣,然後悶在枕頭裡笑了起來,笑得全身發抖。
“是誰說,格陵是一個走在國際前沿的現代化大都市啊。”
“那怎麼解釋昨天突然睡著了。今天突然提前了。下一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其實有跡可循。她每次生理期的前一天都會很疲憊。而她昨天睡了整整十一個小時。
“我解釋不了。但談戀愛不是隻有那一件事情可以做。你說的,來日方長。”
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這四個字意頭不太好,便不出聲了。兩個人繼續靜靜地躺著。賀美娜以為他睡著了,伸手摸過去,發現他面板有點燙:“你……是不是很難受?”
他臉埋在枕頭裡悶悶地“嗯”一聲。
她有一點心疼,輕聲道:“你自己……弄出來唄。”
他無可奈何地把頭撇向另一邊:“剛才試過了,不行。”
“什麼?你不行了?”她伸手過去,上上下下摸了個遍,重新摸成昂揚堅挺的樣子才罷手,“沒有不行啊。”
他簡直無語,把她的肩膀扳過來,深深地看著她,語氣有些兇狠:“你來招惹我?那你要負責到底。”
一看他眼角和兩頰都染著不正常的赤色她就明白了;於是重新伸手過去,拂過那條青筋,然後握住,輕輕套弄起來。
他呻吟一聲,換了個更放鬆的姿勢。這下是真的被她握在手心,隨意擺布玩弄了。兩人親密地覆在一條毯子下面,風平浪靜,僅一處輕輕起伏。她手勢很生硬,上上下下,顯然不擅長。他內心十分複雜,有些得意,又有些慚愧,彷彿很多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但又更加困惑。他定了定神,決定什麼都不想,專心享受這一切,一把攬過她來,一隻手搭在她的胸脯上撚弄:“……輕一點。”
她很想說我叫你輕一點的時候你聽進去了嗎,又覺得爭意氣並不急於一時。之前都是他主宰,現在她也可以問他輕一點,還是重一點?快一點,還是慢一點?這裡?還有哪裡?他忙著吻她摸她積累快感,只有在她實在弄得他很疼的時候才會出聲要求她別硬來。
“可是我握不住啊……”
她的手有點黏黏的,又想往他背上擦了。
他察覺到她的意圖,低聲道:“繼續,好不好。”
她委屈道:“你能不能快一點。我的手好累。”
他伸手過來,包住她的手一起動。他自己套弄的時候手腕會轉一轉,時快時慢;相比之下,她剛才機械地勻速上下確實有點敷衍了事。兩具身體緊緊地貼著;跟著他的動作,她輕聲道:“你以前看著我的照片……就是這樣……嗎?”
他眼簾微闔,輕輕地,綿綿地“嗯”了一聲。
他第一次夢遺是十五歲,他知道這是青春期常見的一種現象,自行處理了內褲和床上用品。因為功課忙,還有各種運動佔據了他絕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所以夢遺次數並不多,總是一些很抽象的顏色與線條,有時候甚至也並不做夢。直到後來他和一個學妹站在學校的鐘塔上,學妹要走,他把她困在角落裡。他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但她不知道,只是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
然後他就幹了一件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幹的事情,他只知道那是很下流但是又很舒服的一件事情。
接著他說了兩句沒頭沒腦的話:“叫你不給我開門。你看,我沒有陽痿。”
她叫了起來,他驚醒了,下身濡濕的感覺令他好不狼狽。
這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活生生的人夢遺。她不小心把自拍照發給他的那一次,他又想起這個夢。他很興奮,以為會再次夢到她,沒想到她並不是那麼聽話的。
夜深時分,他有些焦躁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決定用手試試。
那是他第一次自瀆。後來就成了一種習慣。在他那個小小的宿舍裡,臨睡前酣暢淋漓地來上一發,會睡得特別香。
如果能抱著她,就更好了。
此刻,他美夢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