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師說,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不喜歡這個說法,可以不回來。”
危從安笑道:“看來以後不能隨便欺負你。別的女孩子只有一個孃家撐腰。你有兩個。”
他這樣說讓賀美娜感覺有點怪怪的,於是轉了話題:“對了,你的格陵公共圖書館聯合會員卡每年都續嗎?”
危從安“嗯”了一聲:“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賀美娜便把自己和從老師說到聯合會員卡的事情告訴他。
“那麼早的東西還留著幹什麼。現在都是電子卡了。”
“看來不能指望你保留了我當初給你的糖紙。”
“我要真把一個陌生小女孩送的糖吃了,然後糖紙珍而重之地儲存二十年,你怕不怕。”
賀美娜想了想,笑道:“確實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你明天有什麼安排?”
“上午在酒店開會,中午小組會議,下午去松江那邊考察。我看了名單,有兩家生物醫藥公司。”
“也要做ppt麼。”
“嗯。”
“做好了嗎?”
“做好了。”
“會緊張嗎?”
“不會。”
又聊了一會兒家長裡短人情世故的閑話,她開始睡眼惺忪。
“困了?”
“有點兒。”她歪下頭去,枕於手臂上,“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他也歪下頭去,和她擺出同一個姿勢。
“幹嘛學我。”
“我想你了。”
賀美娜唇角微揚,低聲輕語:“我這不是在和你影片嗎。”
危從安繼續用那種綿綿的,會令她面紅耳赤的口吻道:“白天還好,一到了晚上,只想抱著你,親你。”
她半張臉都埋在手肘裡,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眼角彎了彎:“只想抱抱親親麼?”
危從安挑一挑眉,笑道:“別勾引我了。萬一我真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打算怎麼辦?就不怕我學你那句話,看得到——”
“不許說了。”賀美娜雙頰發燙,掩飾地打了個哈欠,“快十一點了。該睡覺了。”
“我掛了。你吃完夜宵也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