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生同衾,死同xue。
他拉上窗簾,迷醉地重又俯身下去。
他和她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總是全情投入,偶爾說話也不過是為了助興,所以時時驚詫於她總有辦法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提很多要求,問很多問題。
“你帶了麼?”
“帶了。”
“帶了多少?”
“兩盒。”
“呆兩天你帶兩盒——”
“噓!專心點……”
他痴迷於握著她的手腕,手肘,腳踝,膝彎這些精緻又脆弱的關節,明明知道要珍惜卻又忍不住想毀滅的那種感覺。
還有她纖細的後頸,光潔的背脊,小巧的胸脯,單薄的腰肢,以及更加私密的地方。每一次的撫摸,吮吸,撚弄,親吻,抽送,都讓他心醉不已,千千萬萬遍也不會厭倦。
他要緊緊地抱著他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月亮,一起升到最高點去。
許久之後,激烈終於變作旖旎,顫慄終於變作纏綿;每次做完他都會幫她清潔,拿水給她喝,然後溫柔地撫摸,親吻,聊天。
她依偎在他懷裡,聲音有些啞啞地表揚他:“割得挺漂亮。”
他綿綿地說:“你喜歡就好。”
“很喜歡。”停了一停,她又問,“那……你喜歡嗎。”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低低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那是他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他說過的感受,現在依然這樣想。
她瞬間臉紅過耳,小聲道:“不要臉。”
他故意嘆了口氣:“你又要問。我說實話你又要罵。真的很難伺候。”
“那你不要伺候好了。”
“不行。”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我就喜歡向高難度挑戰。”
“是嗎?那你拉開窗簾。我想看看外面。”她促狹地說,“不準用手。”
他一向很聽她的話,抬起腳,腳趾夾住窗簾下緣,大腿帶動著小腿一抖,把窗簾一把拉開。
她看得目瞪口呆,嘴裡說的卻是:“我也可以。”
她也算高了,但是腿沒有他那麼長,夠著了卻使不上勁兒;他笑了起來,輕輕握著她的腳踝把窗簾拉得更開,然後又把她撈上來,抱在懷裡。
夜色正濃。月亮和木星從最高點慢慢地落下去。
兩人的手手腳腳又重新交纏在一起。
“格陵看不到這樣的夜空呢。”她一時有些感觸,“什麼時候可以親眼看到銀河就好了。”
“阿婆的老房子可以看到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