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好。
她說的那些什麼目的地不同,什麼暫時不要見面,在他看來都不算是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昨天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說了些狠話,但他直覺她不會真的狠心不見他。
反正他是賴皮小狗。
賴皮小狗要去找他的饞嘴小貓。
他要告訴她,他不是鐘無豔也不是夏迎春,他是危從安。
等他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左頰上仍然紅了一大片。因為他現在面板養得比較白了,這紅腫看起來就更加可怖,甚至可以看得到指印。
他的心情頓時糟糕到了極點,沒接危超凡的影片,吃早飯時也草草地找個藉口,免得外婆擔心。
等叢靜中午回來,看到兒子的臉,不由得苦笑:“耳鳴好點沒?臉上比昨天好多了,不過還是有點明顯。你爸這些年練鐵砂掌了?下手這麼狠。”
“耳鳴已經好了。我和外婆說是智齒發炎。”
“知道了。”她一句都沒有問他和賀美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相信你能處理好。如果有需要媽媽做什麼,說一聲就行了。”
危從安道:“媽,你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他說:“我是認真的。美娜非常非常喜歡您。她好像喜歡您多過喜歡我。”
叢靜笑道:“不謙虛地說,我確實是一名很受歡迎的老師。但你知道她最喜歡我哪一點嗎。”
危從安說:“哪一點?”
叢靜摸著他的頭發,笑道:“傻孩子,她最喜歡我是危從安的媽媽這一點啊。”
吃完飯他回到書房,一邊用冰袋敷臉,一邊躺在床上看“an&na”的共享相簿。
叢靜敲門進來。
“我看你的臉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門見人了。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帶他去了格陵大學,把車停在14棟樓3單元樓下。
“美娜在上面。我去斯蒂爾了。你們好好談一談,把事情解決,不要吵架。”
他一口氣沖上頂樓,開啟601的大門。
她果然在房間裡,穿著他非常熟悉的那件白色睡衣。
他本來想道歉,但是她一開口就是非常冰冷的語氣:“知道自己錯了麼。”
他轉身就走,但是想想不對。
“這是我的家。我的房間。憑什麼我走。”
她四周圍看了看,氣得從床上跳起來。
“那我走。我走可以吧!”
太氣人了。太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