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非贏不可。所以我們贏了啊。
他們無聲地隔著玻璃交流之後,並沒有繼續沉浸在喜悅中,而是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去了。
當然了,馬林雅並不知道下班回家的路上,危從安又放了那首賀美娜很喜歡的《稻香》。在公司裡表現得很平靜淡然的賀美娜坐在副駕駛座上,像個小孩兒似地手舞足蹈,跟著旋律唱得荒腔走板。
當唱到“追不到的夢想,換個夢不就得了”這句時,她突然搖頭晃腦地說了三個字。
“就不換。”
危從安轉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笑。
到家後賀美娜愈發鬧騰,把到了時間的葡萄酒斟了一杯出來,一邊喝一邊大肆地模仿螃蟹走路。
危從安非常懷疑他們玩鬧著釀出來的酒有問題,不動聲色地把她手裡的酒杯拿走了:“還是喝你喜歡的沙龍貝爾吧。我去開一瓶。”
賀美娜笑著攏住了他的腰:“不用。酒沒問題。我也沒問題——告訴你危從安,從現在開始我可要橫著走了!”
危從安大笑著緊緊抱住她:“在我這裡你哪一天不是橫著走的?反正你橫豎都對。”
賀美娜也大笑起來:“不一樣!”
她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總之不一樣。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又安靜下來,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擁抱著彼此。
他溫柔地摸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輕聲道:“美娜。你辛苦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光:“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一點也不辛苦。你呢?你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嗎。”
“當然。”而且是他最喜歡,最重要的事情。他一直望進她的眼底,笑著問她,“我今天終於看到了穿白袍的科學家美娜。你是不是應該信守承諾搬來和我一起住了?”
賀美娜訝道:“你什麼時候看到——”
她想起來了,搖頭笑道:“不一樣!”
她還是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總之不一樣。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彎下腰去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走去。
她一聲驚呼,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脖子,笑道:“幹嘛?”
他同樣笑著回答:“不是要橫著走嗎?橫著走吧。”
“……不一樣!”
她今天晚上說了太多的“不一樣”。
她的事業,她的生活,她的男人……似乎都要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了。
在陷入繾綣旖旎之前,她用最後一絲理智說:“等公示期過去……啊……”
等公示期過去了會怎麼樣,她已經顧不上說了。
不過沒關系,他們還有很多個明天。
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