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不望報懂不懂。”
“我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施恩就是要你報答。多多地,滿滿地,深深地報答。”
“……危從安這是你作為學長該對學妹說的話麼?!”
“我說什麼了。你自己想歪了吧。”
“我想歪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也不是君子。”
兩人似乎回到了青澀的學生時代,幼稚地鬥著嘴,繼而打鬧起來。糾纏中四片嘴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分開,然後又試探著貼近,碾磨,吮吸……很快舌頭伸到彼此嘴裡,手也情不自禁地伸到彼此衣服裡去了。他一邊深深地吻著她,一邊急不可耐地把堆了一地的物品推開,又從紙箱裡抽出一條沙灘毯鋪在兩人身下。
……在這裡?
這段時間他們在玄關,客廳,餐廳,書房,衣帽間,浴室……哪裡沒做過?他非常熱衷於賦予沙發,餐桌,書桌,洗手臺,浴缸這些傳統傢俱一些新的功能性,以至於她看到這些傢俱時總有一種罪惡又興奮的微妙感。
他這種百無禁忌的求歡方式總給她一種精力旺盛的小狗在到處標記領地的感覺;而儲藏室可能是家裡唯一一片淨土了。
“專心點……”
他的撫摸和撚弄令她再分不出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溫度有點低;他們需要緊緊地纏住彼此才不會覺得冷。
“停……停一下。我不相信你這裡也準備了。”
他浪蕩地笑了起來,迷醉地親吻著她。
不然她以為他們平時屯的貨放哪裡了?
自動自覺地幫他戴好了之後,她摸著他的腹肌,小聲地說:“我要在上面。”
“不行。你受不了。”
“哦。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經濟決定上層建築。對不對。我賺得沒有你多,所以只可以在下面。”
他知道她已經放下了芥蒂才能拿來開玩笑,是調情不是介意;箭在弦上,他當然就說出了一些寶貝,我們家所有的錢都是你的,包括能賺錢的我也完完全全屬於你,乖,讓我進去這種不要臉的話來哄她;見她倔勁兒上來了不受哄騙,立刻讓步:“好好好。你在上面你在上面。”
其實他說得一點沒錯。她沒辦法主導這種姿勢,動兩下就又累又脹。
“還是你在上面吧……”
他立刻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不知道為什麼,每天做都不累,更加不會厭。在逼仄狹窄的空間裡,他們就像是兩只準備過冬的小動物一樣,緊緊地依偎在一起,耳邊是痛苦又愉悅的喘息和呻吟,感受著彼此肌膚的溫度和觸感,放任自己沉溺在情慾引起的顫慄與極樂裡。
在他們這個小家的每個角落,她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事後的溫存一直很繾綣纏綿。他抱著她,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情話。
“這是什麼?”剛才他掌著她的腰,把她抱在大腿上做的時候,她在顛簸中伸出手去旁邊找支撐,不小心帶翻了一個小紙箱,掉出來幾個聖誕掛飾,“好可愛。”
“喜歡嗎。”
“不是前女友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