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在說什麼啊?”她這輩子所有背德的份額都已經給了危從安,“這種事我沒興趣。”
“那你……不會還想著前面那個吧?”
賀美娜無奈地用口型說了句“救命啊”;一直沉默不語的賀宇道:“你自己的女兒還不瞭解嗎?過去的就過去了。輝輝不可能吃回頭草。”
賀美娜嘆了一口氣。
是啊。
誰都不愛吃回頭草。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怎麼辦?我打算把他追回來。所以媽媽,不要去婚介所給我報名。”
“……你……你們這是在鬧著玩嗎?”
“我不是鬧著玩。”
“哪有女方主動追男方的??你在想什麼呢?”
“您今天已經問了十多個問題了。明天,後天的份額都用完了。大後天請早。”
“我哪有問這麼多問題……賀宇?賀宇!看看你女兒!你不說點什麼嗎?”
賀宇看著窗外:“我無話可說。我老了。我不明白現在的年青人怎麼能把這麼嚴肅的事情搞得如同兒戲一般。”
賀美娜知道,相比喜怒都掛在臉上的胡蘋來說,面無表情的賀宇才是真的生氣了。但她一直都是一個不善於解釋的人,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車廂內一時間冷了下來,鴿子都不叫了。
這種沉默而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她把父母還有侄子送到吃點好的:“你們吃吧。我時間有點趕,就不一起吃了。”
換件衣服就得去上班的她仍不放心,又對胡蘋叮囑了一遍:“不要給危從安打電話。”
“知道了。”
雖然女兒說不能給前未來女婿打電話,但沒有說不能給前未來親家打啊。賀宇去後廚點菜;胡蘋在通訊錄裡翻找叢靜的電話號碼;坐她對面的賀天樂拍了拍她的手臂:“伯婆。”
胡蘋頭也不抬:“等會兒給你玩,伯婆先打個電話。”
站在胡蘋身後的賀美娜從母親手中抽走手機:“也不要給叢老師打電話。”
胡蘋嚇了一跳:“知道了知道了,不打了不打了。”
賀美娜道:“發誓。”
胡蘋道:“我發誓。我要是打電話就罰我下半輩子打牌一直輸。”
“不行。”賀美娜指了指自己,“用我發誓。”
胡蘋瞪著眼睛道:“有必要對你媽這麼惡毒嗎賀月輝?!”
賀美娜道:“全世界最好的媽媽,快一點。我上班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