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講分寸的人。”
“不懂我可以教你。”
戚具寧哼一聲,將她拉到腿上坐下。
“你信不信,你總有一天會哭著求我——”他在她耳邊輕聲說,“……你。”
賀美娜揪著他的臉皮:“家裡有客人。請你收斂一點。”
“從安怎麼是客人。從安不是外人。從安是內人。我要是結婚,從安一定是伴郎。我要是死了,從安一定是抬棺人。我一生所有重大場合,從安都會陪著我。”
賀美娜順著他說了一半的話問下去:“你們幫同學求婚,結果怎麼樣?對方答應沒有。”
戚具寧輕笑一聲。
“我們出手,怎會有搞不定的事情。況且聯姻能為雙方生意帶來雙贏局面——只是梁西蒙的兩個小情人說好了要載歌載舞,送上祝福,一上臺卻哭得稀裡嘩啦,著實掃興。”
他心知這話說得不好,見賀美娜臉色倒是未變,趁勢握著她的手替自己揉太陽xue:“頭疼。一定是酒還沒散。”
“出去吃點東西。”
“對了,你那個失戀的好朋友——要不要我和從安講一聲。”
賀美娜確實和他說過錢力達恢複了單身。放眼望去她覺得危從安還不錯,想要介紹給力達。
但戚具寧一口否定,說從安喜歡白淨苗條,仙氣飄飄的女孩子,錢力達絕不是他的那杯茶。
“你不是說力達不是他喜歡的型別。別弄巧成拙。”
“感情事哪有那麼多條條框框。還是要看如何運作。”戚具寧道,“直接和從安說肯定不妥。但我有大把辦法對他加以暗示,等他回過神來——噠!”
他打個響指:“事情就成了。”
賀美娜連連擺手拒絕。
“為什麼。你不信我?”
“不。我正是信你做得出來。所以才請你不要用生意場上的那一套對待你最好的朋友。朋友是用來互相溫暖,不是算計。”
戚具寧心內一震;她雙目依然清明一如月輪,只是這月亮似乎引著他越來越往雲深處,叫他無法窺見全貌之餘,竟也漸漸迷失了來路。
門鈴驟然響起。
“我去開門。”
尚詩韻按照馬林雅給的地址,摁響了戚具寧公寓的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面孔清麗,長發披肩的女孩子:“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尚詩韻施施然摘下墨鏡,上下審視面前這位一身書呆子氣的女孩子——這就是馬林雅口中,令戚具寧樂不思蜀的新女友?
呵,實在令人耳目一新。
在看清她的面孔時,小書呆子的表情太精彩了,想必知道她是誰。
“你好。我叫尚詩韻。我找危從安和戚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