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悔的就是讓你帶她去了自由之路。”
他重重掛了電話；危從安打回去，他沒有接。
<101nove.hat上發了一個問號給他——他不認為他們談完了。
他的問號剛發出去，戚具寧就發來了一段11秒的監控影片。
危從安點開；畫質有點模糊，但看得出來是從上往下拍著一方門廊。門廊外的黑白線條是夜雨急落。門廊內一男一女站的很近，應該是在交談，突然那男人抓著女人的手，將她一把推到牆上壓住，看上去像是質問，又像是接吻。
這是玻璃穹頂下的監控影片。
這是他在生日派對那天欺負賀美娜的影像。
危從安的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這種監控影片在本地伺服器上最多隻儲存七天——所以戚具寧早就知道了。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他原本在輸入框裡打了幾個字想要繼續勸戚具寧，現在抖著手全部刪掉，坦承是自己逾矩：“是我強迫了她。和她無關。”
戚具寧立刻發過來一句話。
“邦克山的加冕影片，也是你強迫的麼。”
免得他亂猜，戚具寧很快就公佈了答案。
“superhoe 3.0的防火牆就是個篩子。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精明，早早就離場了。也可能只是比較冷酷？”
“不過你對我的女朋友，可真是一點都不冷酷——在邦克山上是溫柔似水，在公寓門口是熱情似火啊。”
superhoe正捲入隨意標記及洩露使用者資訊的醜聞；甚至有跟蹤者利用superhoe的安全漏洞潛入受害者家中，險些釀成慘禍。為此superhoe的股價一瀉千裡，陷入被惡意收購的危機。
而tnt早已在最高點離場。
一如當年在估值最高時拋棄了享飛一樣。
tnt會以最快的速度，最大化地榨幹每一個專案，然後棄若敝履。
當年永珍沒有選擇和tnt合作是明智之舉。
而他現在阻止維特魯威收購9062n87有多少是理智掛帥，多少是感情用事？
見他啞口無言，戚具寧又發過來一段更長的監控影片。
“完整版送給你。你可以和邦克山影片一起，看上一千遍也不厭倦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刪掉superhoe裡面的她？是不是覺得虛擬的她還是不如擁有真正的她來得痛快？”
“真正的她是我的！”
危從安無話可說。無地自容。
所有不道德的行為最終都會曝光，他不該心存僥幸。
可是被戚具寧知道了，他反而有一種徹底解脫的痛快。
是他做錯了。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只能拋下一切尊嚴，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