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從安當時看到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也許可以結束流放,回紐約了。
戚具寧朝鏡頭外大喊她的名字:“美娜!我改主意了!我要吃火鍋!”
那把危從安再熟悉不過的溫婉女聲從手機裡傳出來。
“好的。”
他又問:“你要過來和從安聊兩句嗎。”
“不啦。我準備早餐了哦。”
戚具寧眯起眼,對危從安揮了揮手:“她不想和你說話。拜拜。”
他關了影片,又發了一條資訊過來。
“如果我和她分手,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好嗎。在這之前,請再別打擾我們。”
“好。”
不知道是第幾次,他們又爽快地互刪了。
之後他們就真的再也沒有聯系過。
危從安用半年的時間就完成了今年的計劃,順利地獲得了合夥人的提名。
他再次回到格陵,準備賣掉ediax。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著急忙慌地幹什麼。
然後戚具寧發郵件告訴他,他們分手了。
還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他不知道,誰更像笑話。
現在他和她又見面了。
她不是說不回格陵,要留在波士頓麼。
還是說9062n87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還是說和戚具寧分手了,她不想留在傷心地?
他甚至還見到了只存在她口中的那個侄子,兩次。
確實比同齡人要瘦點矮點。
又透過她的侄子,知道了他有個剛剛恢複單身的姑姑,童言無忌,熱心牽線。
他們同乘電梯,她不想他送她;他約張家奇夫婦吃飯,她也稱忙不來。
種種跡象都說明她並不想面對他。
所以是隻有他耽於過去?
與張氏夫婦飯敘的時候,他藉著酒勁向張家奇要了她現在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