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眼眶通紅,她沒有再作勢要跪,而是深深看著謝晚凝,慢慢露出一個笑。
陳曦兒被鳴劍帶了出去。
房門再度合攏,謝晚凝後知後覺的發現屋內又只剩他們,她驚的打了個激靈,又想起那個被折磨到沒有人形的劉曼柔,一連退了幾步,眼裡滿是驚慌。
她確實有些怕跟這人獨處了。
陸子宴看的險些心梗,原本欲靠近的腳步也在離她兩步之距的位置,停了下來,無奈道:“我的本意是讓你出氣,不是讓你怕我。”
他是真的恨極了劉曼柔,尤其是在夢中見到這個女人屢次在她面前,暗示夜裡床榻間受累後,恨意更是翻了幾倍。
從來沒人敢如此冤枉他!
前世,劉曼柔被丟進了軍營,一直到他離世,還吊著一條命在勞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供將士們洩慾。
今生,在陸子宴的安排裡,當然也該是這樣的下場。
可謝晚凝的反應,讓他有些頭疼。
全天下的看法他都可以不在意,但不能不顧及她的看法。
他擔心她又給他安個罪名,更擔心她因此怕他,本就避他如蛇蠍,以後還害怕他了,那該怎麼辦才好。
想了想,陸子宴選擇艱難退步。
“你如果不喜歡我這樣做,那我不讓她勞軍了,”他道:“聽你的,讓她死的痛快點。”
“……”謝晚凝唇角微抽。
“你不要再心軟,她必須死。”陸子宴耐心解釋道:“她對我們恨意不淺,若真放她一命,她報復不了我,但恐怕會盯上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此生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對她有惡意的人活在世上。
那些禍害,他會一根一根的拔出。
謝晚凝並非爛好人,沒打算給前世宿敵求情。
剛剛也只是見不得他用這樣的手段,對一個女人罷了。
她沒有接他的話茬,而是道:“放我回去。”
他帶她來軍營,就是想給她看看劉曼柔的下場,讓她暫時先解口前世的怨氣。
現在事情已了,本該放人,可陸子宴卻是笑了。
“……回去?”他似笑非笑重複了一遍,問她:“你不會以為我還能容忍你回去,繼續讓那病秧子碰你吧?”
那笑意完全不達眼底,叫人心裡直發毛。
謝晚凝抿唇,“你究竟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