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清似有些無奈,“這算什麼強,我都沒進去。”
他側身環住她的肩,讓兩人貼的更緊,喉結吞嚥了下,才道:“你剛剛說摸他了,我……有些難受,控制不住想要你。”
“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你親自佈局讓他來找我的啊!”謝晚凝冷笑:“誰家夫君大方成這樣,讓自己妻子給其他男人又親又抱……”
後面的話,消失在男人猛然用力的雙臂裡。
“對,是我活該,”裴鈺清聲音帶著幾分顫意,“我昏了頭,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昨夜才完完整整擁有這個姑娘,他總是在兩人最該甜蜜恩愛時,患得患失。
太想讓那個男人徹底死心,太想讓她和陸子宴斬斷一切糾葛,每每想到那些年裡,懷裡姑娘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喜愛,那樣滿心滿眼的愛意,他就寢食難安。
或許他打從心底裡,覺得自己比不上陸子宴,覺得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算計來的。
所以,他才會繼續謀算一切,他才會昏招頻出。
謝晚凝被他圈在懷裡,後腦勺也被他摁住不許抬頭,入目是他微微凸起的喉結,隨著說話而輕輕滑動,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察覺到這個從來都泰然自若的男人情緒在失控。
那些衝冠的怒火頓時一空,變成滿腔複雜。
她想到陸子宴,面對那樣囂張肆意的對手,就算是算無遺策的裴鈺清也難免不安。
秀才遇到兵,他能怎麼樣呢?
陸子宴對她勢在必得,甚至揚言要將他剁成肉醬餵狗……
其實,都是她的錯。
她讓大汗的將相之臣,成為了生死仇敵。
裴鈺清娶了她,所以要面對陸子宴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什麼也不顧及的瘋子。
若早知道陸子宴的真實身份是先皇后所出嫡子,未來的皇帝,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其他男人牽扯進來。
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這麼想著,謝晚凝心裡只剩下了內疚。
她伸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這次他終於鬆了臂彎,謝晚凝退出他的懷抱,道:“以後不許這樣做。”
“……晚晚,你其實並不抗拒,”裴鈺清頓了頓,聲音平緩,“如果你真的不情願,我不會這樣做的。”
他一直在注意她的反應……
聞言,謝晚凝面色‘唰’的一下紅了個透,好在層層帷幔下,燭光已經不明亮,她掐著手心努力控制羞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裴鈺清輕捻指腹,眸光略微暗了些,啞聲道:“不鬧了,睡吧。”
他沒有再主動去抱她,謝晚凝更是求之不得,轉身背對著他,睡了過去。
…………
翌日,回了沛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