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他的目光在掃過她腰間時,卻驀然頓住,“你的香囊呢?”
謝晚凝心頭一跳,急急道:“……許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
她端起茶盞飲了口,勉強壓了壓緊張的心緒,正要繼續說點什麼,對面的人卻突然起身,坐到她旁邊。
“醉了?”他沒在提香囊的事,而是伸手撫向她紅撲撲的面頰,然而他的指腹還沒觸到,謝晚凝便下意識偏頭躲開。
那隻指骨修長的手僵在半空,一動不動。
別開臉後,謝晚凝也察覺到自己的反應很傷人,她懊惱道:“對不起,我……”
“對不起什麼?”裴鈺清撈起她的下巴,垂眸看著她微瑟的眼神,動了動唇,“我現在都不能近身了嗎?”
“不是的,沒有不讓你近身,”謝晚凝慌忙搖頭,“只是我…我…”
她的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讓車內本就古怪的氣氛,又平添幾分尷尬。
可謝晚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就躲了。
一定是躲陸子宴躲慣了,都給她形成了反射性抗拒的反應。
她才下定論,面前就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她瞳孔驀然瞪大,在幾乎是反射性想別開臉的瞬間,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他的吻順利落了下來。
裴鈺清呼吸短暫停滯了下,旋即扣住她下頜的手略微用力。
試圖撬開她的齒關。
謝晚凝睜開眼,就看見他緊閉的眼皮下那濃密纖長的眼睫正在輕輕顫動。
莫名的,她心裡有些難受。
僵硬伸手握住他的衣袖,微微啟唇。
一瞬間,鉗在下頜的手忽然鬆開,扣向她的後頸。
素來溫和內斂的男人,力道驟然加重。
帶著一股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的兇狠。
這是他們久違的親吻。
在那日軍營回來後的第一次親吻。
裴鈺清吻的很動情,喘息變得急促、粗重。
氣息交融。
空氣被掠奪乾淨,謝晚凝都快喘不上氣,只能拼命推開他。
等他終於鬆口,她連控訴的話都沒力氣說,歪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喘氣。
“讓我搬回去,”裴鈺清撫著她微腫的唇瓣,頓了一瞬後,掐著她的腰,將人抱在腿上,摟進懷裡,嗓音嘶啞難耐,“晚晚,我今晚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