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謝晚凝有些沒聽清。
季成風看她一眼,低聲道:“聖上前日召見,欲派遣我巡檢川南地帶,算算日子,過段時間我就該出發了。”
謝晚凝:“……”
她這是神棍了一把嗎?
“這回你信我了嗎?”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可是看了許多孤本,於此道可算是精通。”
“信了,表妹真乃神人也,”季成風輕笑了聲,朝她伸出那隻已經擦拭乾淨的手掌,“有勞表妹再幫我看看,那位背主的扈從是誰?”
“……我看不出,總之該說的,我上回都告訴你了,”謝晚凝乾巴巴道:“你信我就不會出錯了。”
遠離水澤,謹防扈從背主……
想了想,她還是再提醒了一句,“還有,你記得小心疫症啊。”
她是真不願意看著這人冤死官場傾軋中。
‘疫症’二字一出,季成風眉心猛地跳了下,垂眸直直的朝她看去,卻沒有說話。
謝晚凝十分坦蕩的站著,隨他打量,任他聰明絕頂,總不會看出她是重活一世吧?
季成風確實猜不到,但他知道,這個姑娘確實在關心自己。
這麼想著,他再度一笑,道:“我會小心的,不敢辜負表妹的提點。”
謝晚凝也笑了。
寒風中,宮燈綿延的長廊之上,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男俊女美,遠遠望去還有假山做為背景,這畫面簡直美的像幅畫。
陸子宴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齒關猛地一緊,望著那邊二人的眼神幽寂難明,側身吩咐了身邊隨從一句。
很快,有內監走向那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季成風將手裡的梅枝遞了過去,又道:“手帕我洗淨了再還你。”
謝晚凝一怔,小聲道:“要不我自己洗吧。”
就算是表兄妹,手帕這樣的貼身物件,還是不好……
可季成風好似沒聽見,已經走遠了。
看著他腳步匆匆離去,謝晚凝有些無語凝噎。
落在陸子宴眼裡,就變成了她手捧著花,呆呆的看著人離去的背影,真是心肝脾腎肺都冒著酸氣。
“這麼捨不得呢?”
熟悉的冷聲讓謝晚凝快速回神,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見狀,陸子宴更怒,“我是吃人的惡鬼?怎麼每次見到我,就跟見到鬼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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