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決不同意,然而謝衍譽卻道:“據為兄推斷,有可能被陛下任命來此的官員中的幾個,全部都是京中翹楚,而無一例外,他們都見過你。”
他們都見過你……
此話一出,謝晚凝愣住了。
是啊,她在京城長大,赴了不知多少宴會,在貴女圈子裡也是聲名赫赫的人物,認識她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陸子宴已經成了太子,而他對自己的情意已經普天之下無人不知。
真要被人知道她還活著,那她的訊息,就是遞給未來皇帝最好的投名狀。
她在汴州城已經待了半年,見過她容貌的不計其數,今日還在衙門跟兄長相認。
雖然她帶了帷帽,雖然她沒有在眾目睽睽之下喚兄長。
但謝衍譽是個清冷的性子,絕無可能將一個懷有身孕的婦人當街抱在懷裡。
若真來了個熟人,聽說了這件事。
只需要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其中隱秘。
就算她搬離汴州,也不會有用處。
……所以,委任來的官員,必定得是站在她這邊的自己人。
最好的人選,當然是待她如珠似寶的兄長。
可……
她怎麼能忍心讓兄長因為自己而耽擱前程。
等季成風和陳曦兒再次回來時,兄妹二人還在各持己見。
謝晚凝對謝衍譽這個兄長素來是慫的很,難得一回這麼強硬。
她堅持自己只要少出門,今日的事等過些時日,不一定還會有人記得,沒必要拖累兄長在汴州守著自己。
而謝衍譽如何放心自己寶貝妹妹一個人孤苦無依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