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清衝她微微一笑,“痛失所愛的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倒不如隨你去了。”
!!!
謝晚凝瞳孔驀然睜大,震驚的下意識就要站起身,但手腕卻被蹲著的男人死死握住。
“聽我說完,”他難得一見的強勢,“晚晚,你聽我說完!”
“不,不…”謝晚凝怔愣的看著他,“你年長我許多,性情平和,為人穩重,向來走一步看三步,從不意氣用事,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除了年長你許多,這個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外,其他算什麼…”裴鈺清笑了笑,道:“晚晚,我也是第一次愛人,失去你,我也會痛不欲生。”
他年近而立,長她十一歲,在她面前當然平和穩重。
娶她過門後,自當將她捧在心頭,疼之護之。
就算被陸子宴瘋狗般的撕咬,擾的煩不甚煩,也絕不能在她面前表露。
就算嫉妒發狂,也要展現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讓她難做。
他確實能忍,可不代表他能忍受失去她。
尤其,還是那樣慘烈的方式。
為了他而逃離陸子宴身邊,遇上歹人,被逼投湖……
裴鈺清呼吸一顫,自重逢後一直和煦的神情終於繃不住,露出幾分倉惶之色。
“晚晚,”他張了張唇,“若不是發現窗戶底下的鐵鏈,推測你或許有一線生機,我大抵就要隨你去了。”
這麼久以來,他謹記自己年長她許多。
所有苦悶、嫉恨,和患得患失的情緒,都自己默默嚥下。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徹底坦露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