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殺成性，屠城無數，被人直呼暴君都不在意的人，這會兒在意起了男女之事上的名聲。
謝晚凝有些好笑，她盈盈望著他，道：“你要早知道在意這個該多好。”
話落，陸子宴唇邊的笑意一僵。
他塞了塊橘子進她的嘴裡，道：“是我太自負。”
謝晚凝輕輕嗯了聲，慢慢嚥下那塊橘肉。
這是第一次，兩人提及從前，如此平靜。
這會兒，謝晚凝腦子裡想的都是他們的前世。
她撇嘴道：“你那會兒，是不是真的想過要納妾，劉曼柔只是一個馬前卒，不過是想讓我提前接受你…”
“沒有，沒想過要納妾，”陸子宴道：“從始至終都只想要你一個，我若有過貳心，在之前或者之後，都有無數次機會。”
他十六歲領兵，常年在大汗各地剿匪、查案。
不知多少官員獻上美人，只要他想，他早就閱人無數。
“哦，”謝晚凝噙著笑意看他，“那你陸家的子嗣大業怎麼辦？”
“……這不是有你嗎，反正我沒想過要其他人，”陸子宴也想起自己昔日說的話，他抿了下唇，道：“那會兒年輕氣盛，覺得你咄咄相逼，就說了些混賬話，你不要當真，那些都不是真心話。”
他放下手中的蜜桔，用帕子擦拭手指，然後握住她的手，苦笑道：“我早知錯了，真的。”
為此，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行吧，”謝晚凝也沒再為忍心難他，而是將之前的話題續上，“你不打算讓我改名換姓，那要如何解釋我死而復生，還生了個孩子的事？”
“死而復生好解釋，只說當日被船家所救就行，至於然兒……”
想到兒子，陸子宴唇角噙著抹笑，“當然是皇后愛極了我，九死一生也要為我誕下子嗣，只是生產傷了底子，被安排在江南小城調養，現在身體大好，自當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