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凝垂眸看了許久,納悶道:“這也看不出像誰啊。”
“……”謝衍譽一默,沒好氣道:“還沒長開呢,這小鼻子小嘴的,能看出像誰。”
聞言,謝晚凝也不失望,她美滋滋的看了看兒子,想到什麼,道:“阿兄你是他舅舅,還是飽讀詩書的探花郎,你給孩子起個名兒吧。”
“……”謝衍譽再度一默,道:“陸子宴來了,你可聽說了?”
謝晚凝嗯了聲,“不是說他已經走了。”
“走是走了,但他給孩子起了個名兒。”
說著,謝衍譽將陸子宴一連串的離譜行徑一一道出。
最後,語氣難掩複雜道:“難道真是父子天性,他那樣的殺神,見到孩子,竟然還頗有幾分溫情。”
這話,謝晚凝沒法兒接。
她緊了緊懷裡的孩子,沉默許久,道:“他……還好嗎?”
是狠心斷情也好,還是怕自己後悔也罷。
總之,這是兄妹重逢以來,謝晚凝第一次開口問及陸子宴。
“你想問哪方面?”謝衍譽道:“若是朝政上面,他排除異己,屢立戰功,力壓幾名成年皇子,成為儲君,正是春風得意,風頭無二的好。”
謝晚凝摸了摸兒子的手,低聲道:“阿兄明明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些。”
“……”謝衍譽沉默下來,他道:“你想關心他,是不是已經心軟,若是知道他過的不好,會不會改主意,回京城找他?”
“當然不會!”謝晚凝語氣斷然。
“會也不要緊,”謝衍譽笑了笑,“你是我妹妹,你想做什麼,為兄總不會為難你,何況是去找孩子他爹。”
陸子宴固然可恨。
但他對自家妹妹的感情,確實情真意切。
比起妹妹孤苦伶仃,帶著孩子躲在這偏遠小城,謝衍譽更傾向於她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