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確實是病入膏肓之相。
謝晚凝感覺到陸子宴握住她下頜的指節緩緩收緊,她眉頭蹙緊,“你不信我?”
這會兒,還沒有嘗過失去滋味的他確實還狂妄自大。
不會以為她是拈酸吃醋的手段吧?
這樣想著,謝晚凝面色難看,正想說點什麼,捧著她下頜的手驀然一鬆,立於榻邊的男人一言不發,轉身往門口走去。
鳴劍去請大夫去了,門口立著聽候吩咐的人是他身邊的鳴風。
謝晚凝只看見他對鳴風低聲吩咐了句什麼,旋即,房門被合上,他又折了回來。
“大夫馬上就到。”這一次,他直接上了榻,伸臂就要把人撈進懷裡,
謝晚凝知道他身受重傷,當然不肯讓他抱。
她道:“小心碰到傷口。”
話落,面前人身體一僵,眸光漸漸暗了下來,沒有否認,只是道:“……你如何知道的?”
一軍主將,得勝歸朝卻被暗殺。
這件事,可以說瞞的天衣無縫。
就連侯府當家老夫人都不知情。
她……
“當然是因為,我死過一次,”謝晚凝一眼不眨看著他,艱難笑了笑,“陸子宴,原本今日是我的死期,你信嗎?”
人好端端的,就在眼前,這樣的無稽之談,陸子宴怎麼會信。
“晚晚,人要懂得避讖,不許輕言生死,”他眉頭微蹙,“你要是不喜歡劉曼柔,我讓她從此以後都不能出現在你面前,我說過了,她影響不到你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