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喪妻之痛的記憶在,有的只有多年的祖孫、母子之情。
所以,謝晚凝從沒想過讓他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就如前世般,對陸家趕盡殺絕。
而陸子宴聞言,眉眼無波,只是道了聲:“晚點。”
答了她的話,又垂頭細細問了她今日身子狀況。
確定能受顛簸後,溫聲道:“晚晚,咱們今日就搬出去吧。”
他看的出來,她不喜歡陸家。
也不喜歡這個院子。
這裡發生的一切,在她記憶力,或許都只是厭惡居多。
既然如此,就搬出去。
他不想讓她每每見著舊景,再憶起自己之前的混賬事。
謝晚凝沒有意見,點頭說好。
甚至都沒有問搬到哪裡去。
陸子宴環住她的肩,又低頭覆上她的唇,細細的吻。
謝晚凝仰著頭讓他親,沒一會兒又伸手探進他的衣襟,避開他胸口的傷往下。
陸子宴任她欲為,怕她喘不上氣,連帶著給予的吻也越來越輕。
“晚晚…”他聲音溫柔,“快好起來,我任你處置。”
溫存了少許,謝晚凝有些疲累,陸子宴扶了她躺下,掖了掖被子,轉身去了陸老夫人的院子。
他一走,韶光院的奴僕們開始收拾起細軟來。
…………
正院。
陸老夫人已經醒來,但面歪唇斜,說話口齒不清,半邊身子癱軟無力,已然是中風之相。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床邊垂淚,還時不時吩咐左右去問問世子有沒有回府。
待聽見回來後,還顧不上歡喜,就聽說自己的孝順兒子徑自去了媳婦那裡,驚白了臉。
陸夕瑤一襲淺粉色羅裙,脂粉遮不住眼下烏青,聞言便道:“我早說了,謝晚凝才是阿兄的心頭肉,但凡出了點差池,他都是要跟人拼命的……即便不是心頭肉,人家也是阿兄明媒正娶的妻,豈能容人作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