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汴州後,遇見陳曦兒,姐妹兩互相扶持,她日子穩定下來。
雖查出懷孕時,心裡難免惶惶不安,可也沒不安太久,就遇見了兄長。
有兄長在,她什麼都無需操心,又回到了在閨閣中的無憂無慮。
生子時,兄長就在外面,若她出事,孩子也不會孤苦無依。
所以,謝晚凝認為自己從未吃過什麼苦頭。
鄭氏早知道兒女是如何重逢的,長子對幼女又素來寵溺,這會兒聞言,也是認同點頭,笑道:“老天爺心疼你,捨不得你遭罪,派你阿兄去照看你。”
提起謝衍譽,老母親難免又操心起來。
“你兄長…”鄭氏猶疑道,“我怎麼瞧著,你兄長似有了意中人。”
“真的?”謝晚凝原本是歪靠在軟椅上吃著婢女剝乾淨的葡萄,聞言一骨碌坐起身,“是哪家的姑娘?”
鄭氏嚇了一跳,“你雙身子的人了,頭三個月胎沒坐穩,可不能這麼一驚一乍。”
“哎呀,我知道,”謝晚凝握住母親的手,“阿孃快說,是哪家的姑娘?”
“還能是哪家的姑娘,”一旁的謝茹瑜顯然也知內情,笑吟吟道:“大堂兄這些年來,攏共也只同一個外姓姑娘親近過幾分。”
謝衍譽其人,十分注重規矩,看似溫潤如玉,實則清冷淡泊,除了家中妹妹外,跟所有的姑娘們都保持距離。
哪怕民風開放,多說上幾句話也算不了什麼,但他就是如高山上盛開的雪花,十分的不近人情。
這會兒,聽見謝茹瑜的話。
謝晚凝眼前冷不丁冒出一個人來。
旋即倒吸一口涼氣,“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