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小郡主生平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向來不缺撞南牆的勇氣。
像想到什麼,裴鈺萱急匆匆站起來往外走,“我同人約好,得出門一趟,就不陪你等兄長了。”
謝晚凝看著她的背影,就好像見到兩年前的自己。
一樣的張揚明媚,一樣的勇往直前。
雖然裴鈺萱比她還大上一歲。
一盞茶飲完,裴鈺清還沒有出來,謝晚凝閒得無聊,便開始在堂廳慢慢轉悠起來。
堂廳不大,擺件倒是都精緻的很,基本上都是宮廷出品的瓷器。
最顯眼的就是內室門口放著的兩隻齊人高的花瓶,裡頭移栽了幾株粉白色的花枝。
蘭花?
謝晚凝來了些附庸風雅的興致,她走過去微微俯身正要細細觀賞這幾株花中君子是什麼品種,卻聽見一門之隔的內室傳來的聲響。
“先前你娶妻娶妻不急,現在好不容易成了家,又說生子也不急,莫不是身患隱疾?”
是端陽長公主的聲音。
不知道母子倆前面都說了些什麼,端陽長公主語氣帶著一股惱怒。
謝晚凝頓時一僵,偷聽人家母子談話的行為不太磊落,但她雙足卻如同生了根似的,有自己的想法。
屋內,端陽長公主神情驚疑不定。
早晨周嬤嬤來稟元帕沒有落紅時,她只當是昨夜那一通鬧騰,叫小兩口鬧了彆扭,沒有圓房的興致,可方才新婦見禮,她家兒子將人護的密不透風,哪裡像鬧了彆扭的樣子。
瞧著兩人感情好的很……
這會兒看著不說話的長子,她臉漸漸白了。
“你同為娘說句實話,昨夜你們沒有圓房…是不是你不行?可御醫們不是說你心疾調養的不錯……”
“娘!”裴鈺清有些無奈,他倒也沒辯駁,只道:“這才新婚,您別給我壓力行麼?”
“好好好,”端陽長公主急急點頭,“我不壓力你,不過我兒切記別諱疾忌醫。”
裴鈺清垂眸,輕嘆口氣,淡淡道:“也別給晚晚壓力,這是我的原因。”
屋外被點名的謝晚凝眨眨眼,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腿,遊魂似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這叫什麼事,她荒謬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所以,裴鈺清昨夜允許陸子宴來大鬧新房,還真的是惡癖嗎?
可他之前不還主動親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