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了惑,便又不再說話。
被陸子宴擄走的兩三個時辰裡,都發生了什麼,誰也不願意率先提及。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裴鈺清先下了車,又回身朝著她伸手,眸光微抬。
一直低著頭的謝晚凝要下車,實在躲不過去,冷不丁和他視線撞了個正著。
好在夜間光亮不足,他的目光只在她面上掃了眼,似乎沒有瞧出她唇……
到了軒華院,盼自家姑娘盼的望眼欲穿的爾晴見他們回來,眼神一亮,迅速迎了上來。
可還未說話,就被裴鈺清揮退。
他牽過謝晚凝的手,拉著她進了內室,奴僕們都被屏退在外。
爾晴跟圓珠圓月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兩個主子成婚三日尚未圓房的事,她們這些做貼身婢女的當然知情。
只是……這還未梳洗,是不是著急了些。
屋內,謝晚凝再度被抱在他腿上坐著。
這人今日好似受了大刺激,往常多端著的一個人,從來都端持穩重,不肯做的孟浪之舉,這會兒……
謝晚凝魂不守舍的胡思亂想,下巴上忽然橫現一隻手,裴鈺清修長的指骨微微用力,不容拒絕的將她一直低著的腦袋抬起。
眸光卻在霎那間頓住。
懷裡的姑娘唇瓣緋紅,泛著微微的腫,一看就是被狠狠舔舐親吻過,眼瞼也有著不可細品的紅意,似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泊,被春風吹拂而過。
水盈盈的,透著未曾消退的春意。
……他離開前還不是這樣的。
裴鈺清眸光驀然沉了下來。
謝晚凝急忙伸手捂住嘴,眼神不自覺閃躲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有多像心虛。
雖然他們的婚事有些兒戲,之前就說好了是為幫她躲避陸子宴而成婚,等陸子宴死了心,她何時想離開,他都不會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