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許就是這樣,忽視的永遠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只有等到快要失去了,才能知道什麼最珍貴。
細想這兩年,他都不知道讓這個姑娘受了多少委屈……
陸子宴無奈的笑了聲,終於願意將她的手鬆開,人卻湊近了些,看著她道:“你的確不該這麼輕易原諒我。”
謝晚凝趕緊把手收回來,攥著寢被往後縮了縮,一言不發。
“這回,換我給你寫信,你不理會我好不好?”他想了想,又道:“你父母兄長,對我有些誤會,不好光明正大給你傳信,我讓雲錦給你送信,等我從雲州回來,再上門負荊請罪,求得他們原諒。”
雲錦是他豢養的一隻大雕,謝晚凝見過很多次,她輕輕頷首,算是同意了,又催促道:“你快點走。”
這是有多不情願他在這兒。
陸子宴心裡泛起苦意,靜靜的看她許久,道:“那我走了,記得你答應我的話,不許食言。”
他深夜來訪,為的就是求一個承諾。
他不奢求她現在能毫無芥蒂原諒他,只要她願意等他回來,不再理會旁的男人就行。
這副你不答應,我就不走的架勢讓謝晚凝心底冷笑。
她垂下眼,唇角扯了個笑,嗯了聲,應道:“好。”
陸子宴聞言,心神大定,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肩,道:“等我從雲州回來,我會取得你父母的應允,再次將你許婚給我。”
謝晚凝不置可否。
她沒有應答,陸子宴也不生氣,深深的看著她許久,似乎已經將她的模樣刻在腦子裡,方才轉身離開。
壓迫感十足的男人一離開,謝晚凝呼吸聲都大了些,等了許久,確定人真的已經走了,她才捂著胸口急急喘氣。
“陸子宴!”
昏暗的室內,她的聲音痛恨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