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第一個想嫁的人,但你若是不同意,我也不能強逼著你娶。”謝晚凝道:“你知道你剛剛要是沒有挽留我,我會如何嗎?”
“我就去嫁給別人,無論是我外祖家的幾個表哥也好,還是我叔父的座下弟子也行,只要能在三個月內娶我的,無論是誰,我都嫁。”
反正她嫁豬嫁狗,都不可能老老實實地等陸子宴回京。
裴鈺清已經聽的愣了神。
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這姑娘有多抗拒跟陸子宴再續前緣。
在這之前,裴鈺清跟陸子宴的想法差不多,總覺得她是被陸子宴經年累月的冷待,加上臨近婚期前養了個外室的緣故,才寒了心。
但他們之間的情意做不得假,等陸子宴多說幾句好話,耐著性子哄哄,說不定她兜兜轉轉依舊還是會嫁給他。
他不敢草率答應娶她,除了顧忌自己身體的原因外,更多的還是怕她日後會後悔。
他不捨得讓她後悔,但真的訂了婚,成了親,他更不會捨得將人放走。
就像現在,他才將人抱進懷裡,就再也舍不下了。
他緊了緊雙臂,低頭吻上懷裡姑娘的發,輕輕道:“晚晚,我不會讓你後悔自己的選擇。”
就算是借用婚事來擺脫其他男人又如何,他是她第一個想到的人,足夠了。
見獵心喜,那也是喜。
她是喜歡他的。
謝晚凝莞爾一笑,將臉埋入他懷裡,心裡也是暗道怪哉。
他們這般親密之態,她竟然沒有半分不自在。
最喜歡陸子宴的那段日子,她也愛黏著他,一日不見都想得慌,只要他在京城,她每每都耐不住性子跑來見他。
只是那人總是冷著長臉,她不敢靠太近,兩人獨處時,也鮮少有什麼熱乎話說。
當時她只覺得他不夠貼心,現在回想起來,青梅竹馬相伴長大,他們最親密的時候,竟然都在她提出退親後……
那個手握長槍的少年,在他們還是未婚夫妻時,對她確實是剋制的。
或許是旁觀者清,已經跳出那段沼澤的緣故,謝晚凝竟忽然能體會到屬於陸子宴的一絲絲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