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撐著手起身,手腕又痛,又被氣得眼前一黑,想要說些什麼又沒忍心。
伏陽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只看見休息室被大力推開,搖晃著的門,走廊的光打進來,影子忽明忽暗。
要給他回答的人,背影消失不見。
許乘月接到小楊的電話馬不停蹄趕到醫院。
“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傷,只是光哥最近忙,醫生說太疲憊了,打點葡萄糖和安眠的藥。”
看到在vip病房睡著了的上官搖光,許乘月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多了一分審視。
“許哥,我先開車送你回去吧。”身後的小楊望著他紅豔豔的唇,忐忑地開口,心裡犯嘀咕,貴圈真亂。
許乘月:“不用,你留在在這裡照顧他,我出去走走。”
醫院住院部的走廊空曠又寂靜,深夜裡還有些陰森,望著窗邊明月許乘月理著腦海中的思緒。
伏陽不喜歡屈雪,喜歡的是他。
那初舞臺看的不是屈雪,也是他。
伏陽參加選秀是沖著他來的。
可他們之前分明不認識。
伏陽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又為什麼問他要答複。
記憶裡伏陽沒有說過,對自己說過喜歡的人是——
許乘月望向病房,是上官。
明明那個時候的目光那麼真摯,可事後又不承認這件事。
許乘月腦海中的各種疑惑隱隱連成一條線,又劃掉。
這不科學。
許乘月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太混亂,簡直魔怔了會覺得那個時候的上官其實是伏陽。
許乘月啊許乘月,你是為自己的變心找了多麼心安理得的藉口啊,你怎麼可以……
“許老師?”
身後一道開朗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在渾身發抖?”
許乘月調整好表情轉身,有點驚訝,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趙安清。
“真的是你啊!”趙安清興奮地說。
“趙老師,你……生病了嗎。”許乘月望著他,滿臉慘白,像是三天三夜沒有睡過覺的樣子。
“沒,我沒事兒,同事倒了,多虧我眼疾手快把人送醫院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趙安清比了個阿彌陀佛的手勢,已經承認自己是牛馬忙碌命了,不過萬幸他這只牛馬身體還算好,“他也沒事兒,你別擔心。”
許乘月這才鬆了口氣。
趙安清:“許老師最近也忙吧,節目錄制是這樣的,一忙起來就不分晝夜,要好好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