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是嗎？是更好一點還是更差一點？”
“談不上好壞。”林羽然遞給她幾個剝好的夏威夷果，繼續說：“之前總覺得你是那種性子很冷很難接近的人，但是茉茉很喜歡你，你人也挺溫柔隨和的，並沒有難相處。”
許清歡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跟溫柔搭邊，她自己也一直覺得自己性格挺冷的。
她抿了抿唇，看了看旁邊跟人高談闊論的錢萊，笑道：“可能是跟錢萊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人也會變得好相處一些。”
她想，如果沒有遇見錢萊，她現在應該還住在雲錦，自己一個人度過這個孤單冷清的年。
林羽然又笑：“那你們在一起還真是都在慢慢變好，我覺得錢萊也變了不少。”
“是嗎？他哪裡變了？”
林羽然也看了眼錢萊，開口道：“他比以前成熟了一點吧，但更多的可能是有點執著，尤其是在你的事情上。”
許清歡又應了一句：“是嗎。”
“他以前就是個混小子，做事情永遠三分鐘熱度，沒個正形，他哥讓他進公司管生意他也懶得管，喜歡什麼東西就要得到，但得不到也沒什麼關系，因為明天可能就不喜歡了，這就是他的性格。”
“可能跟家庭環境也有關系，我和他哥哥不怎麼約束他，他基本上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好堅持的。”
“但是在你的事情上就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什麼花這麼大的心思。”
林羽然邊說邊看向了一樓的樓梯口，沖著許清歡示意了一下，許清歡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去年除夕，應該是你們分手的那天，我早上起來就看見他喝得爛醉躺在樓梯口，問他什麼也不說，他自己就回了房間。”
“還是茉茉去他的房間偷偷找他，回來卻告訴我他自己一個人在哭，一邊看著你們的聊天記錄一邊哭。”
許清歡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那天錢萊放了狠話，後來再見面的時候他也挺囂張生氣的，她還以為他們分手他是憤怒居多。
原來還有那麼多的傷心嗎。
“也不只是那一次。”林羽然接著說：“還有後來他在c市遇見你，好像是誤會你江宥安了，當時回來也是一蹶不振了好幾天，他哥哥天天罵他不爭氣，他也不還嘴，就只顧著低頭難過。”
許清歡記得，那天錢萊離開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對，原來那個時候也是在難過。
她還總以為錢萊這個人開朗樂觀，除了心疼她，很少有傷心難過的時候。
原來不是沒有，只是因為她沒有看到過，而他也從來都不說。
她忽然有點心疼。
於是晚上兩個人一回到房間，許清歡就主動抱著錢萊跟他接吻，兩個人從門口一直纏綿到床上，她主動錢萊親得更加熱切，兩個人相擁著，都恨不得跟對方抱得更緊一點。
“錢萊——”許清歡忽然停下來，抵著錢萊的額頭，兩個人的視線在咫尺之間對視，空氣中充斥著彼此親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