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碎了一地。
“此乃公望郎君的《山居暮歸圖》千金難求,撕不得!撕不得!”
“你不跑我就不撕。”
“你先保證不動粗我就不跑。”
“還有臉討價還價了。”
蘇祈安心疼畫,一時心急如焚,碰巧今日著了一襲藕紅長袍,映襯著雙頰泛起更加緋紅,體力亦有些支撐不住,雙手叉住腰,調整著急促的呼吸。
再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哪能和魔教教主比體力,被逮住只是時間的問題。
天菩薩,救救我。
十位把頭被這方動靜吸引,緊迫地跑來。
他們不敢貿然闖入,整齊劃一地蹲在門外,耳朵貼在門縫處,默默思考著如何拯救家主。
情急之下,趙把頭毅然決然的高喊一句:“郡馬,老家主和夫人到北城門了,你快隨我們去迎接吧。”
“爹孃到了!”
這不等同於救星到了麼。
蘇祈安渾身上下迸發出“流水冰封難斷絕,枯木逢春再發芽”的磅礴朝氣,氣質抬高兩分,朝著顏知渺挑釁的抬抬下巴: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跟爹孃告狀。
顏知渺還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憋屈,好憋屈,一臉不服的放下畫和擀麵杖。
蘇祈安見狀,方才邁著小碎步,試探著上前將她往懷裡摟。
顏知渺鬧別扭,推推搡搡:“你走開。”
“往哪裡走,你心裡走?”
陡然一句土味情話,毫無質量,全無文采,顏知渺卻沒有半分膈應,眉目間彷彿邂逅春日暖陽,寒霜漸次消融。
“牽。”蘇祈安伸去手。
“不牽。”
“必須牽。”蘇祈安強制愛,與她十指相扣。
出了門,把頭們看著她們甜甜蜜蜜的樣子羨慕不已。
年輕真好啊,床頭吵架床尾和的速度不是一般地快。
二人隨他們一起動身。
甫一踏出總號,便見得街上人潮洶湧,如同江河決堤般勢不可擋,捲起漫天煙塵,嗆了他們一鼻子灰。
發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