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黑水宗長老目光幽幽語氣森然：“說不出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是他……是他……就是他殺的……”柳正鳴被嚇得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狂甩，滿臉狼狽的樣子，卻指向陳宗連連吼道：“我親眼看到他殺了黑水宗兩個弟子……其中一個……其中一個是林明堂。”
當柳正鳴的手指指向陳宗的剎那，黑水宗那長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掌就轟向正迅速後退的陳宗，轟然殺出。
黑色的掌印帶起一波黑色冰冷浪潮衝擊而至。
人極境九重巔峰含怒一擊，十分可怕，陳宗能體會到，那種冰冷，彷彿要將自己凍結，滅絕一身生機。
紅玉劍出鞘，強橫一劍破空殺出，熾熱無比，彷彿一陣火流肆虐。
轟的一聲，火流劍光破碎，那黑色掌印也同時碎裂，雖然含怒一擊，卻也沒有拿出十成之力。
但看到陳宗能擋住自己一掌，黑水宗長老滿臉殺機愈發濃烈：“說，韓秋邪是不是你殺死的。”
“是我殺的又如何。”一邊回應，陳宗一邊迅速後退，展開全速遠離。
“你該死。”黑水宗長老化為一道黑光，捲起狂暴的黑色浪潮，一重一重洶湧，速度無比驚人，不是陳宗誓不罷休。
“正鳴……你……你……太讓我失望了……”柳宗意滿臉鐵青，怒斥了柳正鳴一句，旋即，也展開身法迅速追了過去。
他將陳宗當做朋友，如今陳宗有難，無法做到無視不理。
“正鳴大哥……你……你……太過分了……”柳真如滿臉複雜。
“哈哈哈哈……”柳正鳴忽然狂笑，笑得癲狂：“我過分……我怎麼過分了……憑什麼我們柳家的名額要給他一個……憑什麼你們對他那麼好……”
柳正鳴癲狂之中，一股腦的將心裡的話全部說出來。
原先，他是看不起陳宗的，認為陳宗會拖後腿，直到他被陳宗所救，內心就無法複雜，那是一種驕傲被粉碎的感覺。
而今面臨死亡，崩潰加劇，再被柳宗意和柳真如斥責，一下子就崩潰了。
人一崩潰，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胡言亂語也好，真心話也罷，統統一股腦的倒出來，旁邊眾人看柳正鳴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但沒有人會去想，當自己面臨同樣的情況時，是否也會如此。
……
陳宗的速度很快，但黑水宗長老的速度卻更快，不斷逼近。
此人給自己帶來的威脅很強，陳宗沒有擊敗對方的把握，只是，背後的寒意愈發的強烈，不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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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雙手結印，再次施展劍氣歸元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