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血色,順著白曜的脖子緩緩爬上了臉頰。
“我既然那樣都能解開,用手就更簡單了。”
柳煜琛繞到白曜左邊,張開嘴,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大少爺可真笨。”
“行了行了,走開,別煩人。”
白曜嘁了一聲,“站我後面去,閉上眼,敢搗亂我就讓她倆跟你玩掰手腕,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無地自容。”
……
因為這間病房只住了白曜一個人,到了半夜屋裡依然亮著大燈。
桌上那份粥,也在放冷之前被白曜喝掉了。
手藝不錯,和楊嬸以前做的很像。白曜試探地地問了一嘴,保鏢只說,是嚴格按照楊嬸給的配方做的,您放心喝。
白曜躺在床上,抱著筆記本複習;柳煜琛也拿著筆記本坐在一旁,兩個人時不時會交流一下筆記裡的內容。
“小柳,別硬撐了,少爺下午睡了一大覺,一時半會困不了。”
保鏢挑眉道,“你還是學生呢,撐不住了也不丟人,早點回去睡覺。”
另一人道:“是啊,我們是特種兵出身,睜著眼熬上幾天都沒問題,少爺有我們就夠了。”
她們的挑釁意味十分明顯,但柳煜琛已經答應過白曜不跟她們較勁了,就說:“他要是再想上洗手間了怎麼辦?你們誰陪他去?”
“我們可以叫護士幫忙啊。”
保鏢硬著頭皮道,“那些護士,她們什麼沒見過?再不濟,我看值夜班的還有個男護士……”
他們三個又開始了。白曜聽得心煩,說道:“再吵吵,你們三個就都給我出去。柳煜琛,你要是困了就趴一會。”
柳煜琛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其委屈,可憐兮兮地看著白曜:“可她們不讓我碰你的病床。”
白曜指了下病床旁邊的桌子,“我說的是那邊。你這身高,我的病床顯得太矮了,這張桌子對你來說高度剛好。”
柳煜琛:“……”
兩個保鏢見狀,忍不住偷笑。
少爺演講那天她倆聽了個全程,事後又聽白曜吐了不少苦水。
雖然她們不太理解白曜說的什麼“男人之間的友誼”觀點,但這種茶不拉幾動不動裝可憐的男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一晚上過去,白曜一直在複習,又睡了四個小時。到了週一早晨的時候,雖然肚子已經不疼並且退燒了,但醫生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讓他立刻出院。
“還要回去考試是吧?有哪裡覺得不舒服的,立刻回來醫院,明白了嗎?今天再觀察一天,明天過來做最後的檢查,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
柳煜琛沒有課,確定白曜沒什麼事了,他就揹著他的書包回了學校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