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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黎煦之就發起了高燒,傷口感染,雖然輸著液,可發燒的症狀卻一直反複。
她人也昏昏沉沉的,幾乎沒有多少清醒的時間。
傷口是黎父一氣之下拿書砸她時留下的,他下手毫不留情,厚重的書角在黎煦之的額頭留下深深的傷痕。
他事後才反應過來黎煦之是在和他玩心眼。
本來去醫院工作和同齊家的小孩結婚這兩件事情,都是黎煦之必須要完成的。
但她卻突然一反常態的態度強硬以死相逼,把兩件事情都拒絕。
黎父被氣急,他一向軟硬不吃,有本事黎煦之就死給他看。
誰知道這個女兒居然真的敢拿著鋼筆就往脖頸的大動脈戳。
情急之下,黎父才拿起手邊的書砸過去阻止。
頭破血流的黎煦之把手裡的鋼筆扔在地上,這個時候還不忘和他談判。
他既然不想要一個死去的女兒,那就答應她的要求。
黎父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半晌才咬牙只肯同意暫時不逼迫她和齊家的聯姻。
至於醫院,黎煦之必須要去。
就這樣,兩人各讓一步。
可現在黎父才發覺到不對勁,就算沒有這一出,黎煦之被他塞到醫院裡也是早晚的事。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等黎父等的不耐煩時,他會直接聯系學校的校長,讓他做主找個理由把黎煦之辭退。
不願意上手術臺?更好辦。
病人躺在手術室,他不信依照黎煦之那柔弱心善的性子會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在自己面前因為得不到救治而死亡。
他太瞭解自己的女兒了。
誰知道昨晚倒是被一向安靜柔弱的黎煦之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眼鑽了個空子。
黎父被氣笑。
……
昏昏沉沉的醒過來,黎煦之沒有回應自己母親的話,只是疲憊的又把眼睛閉上。
黎母若是真的心疼她,就應該想辦法幫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事事都聽自己丈夫的安排。
讓黎煦之也只能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