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就給你們一個理由!
“大宋開國至今已有一百六十餘年。太祖時便是與文人士大夫共天下,朕問你們,為何我朝養士百餘年,最後卻養出了一個靖康之變!
“諸位讀的聖賢書到底能不能打贏金人,能不能復我大宋河山,難道還要朕來告訴你們嗎?”
說罷,他看向有些不服氣的李綱:“李相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想當初汴梁保衛戰中,你也是出了大力的,有功於社稷,這一點朕自然清楚。
“但你李綱畢竟是個文臣,難不成你自認為很有統兵治軍之才嗎?
“更何況你好好想想,當初汴梁保衛戰中,你一力主戰,有多少無能的昏官在拖你的後腿!難不成時移世易,才過去沒幾個月,你就要變成和那些昏官一樣的人,又來拖朕的後腿了嗎?”
李綱被懟得一時語塞。
他有沒有統兵治軍之才?
其實李綱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畢竟當初如果沒有他,靖康之變就要提前半年多到來了。
可要說李綱敢不敢自詡為天下名將?恐怕他心裡也是有數的。
而且,回想起當初朝堂中人對他掣肘的情況,此時被新官家這一番質問,還真是有些底氣不足。
於是,李綱吹了幾次鬍鬚,最終卻還是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只是梗著脖子道:“官家若是如此說,不如將臣這個左相之位,也一併交給這位嶽將軍好了。”
此言一出,裴謙沉默了。
李綱和群臣都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還好,看著這位新官家還沒有徹底昏頭。
他還是知道,這個偌大的國家需要他們這些文官來治理的。
然而裴謙低頭片刻,認真地點了點頭:“也不是不行。”
李綱差點驚得眼珠子掉出來。
什麼?!
原來官家剛才不是被他說住了,而是在認真考慮此事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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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李綱,就連群臣也都懵逼了。
裴謙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冷冷得掃視這些明顯有些想搞“非暴力不合作”的官員們。
他冷笑一聲,然後厲聲說道:“朕知道,你們為何如此自信,認為只要上疏請辭,就可以逼朕妥協。
“祖宗之法,祖宗之法!
“從荊公變法之時,你們就圍繞著祖宗之法吵個不停!
“用百餘年前的舊法來管百餘年後的事情,也就你們這些腐儒能幹得出來!
“朕問你們,祖宗之法是能讓完顏宗翰遭天譴暴斃,還是能讓金兵乖乖地退到燕雲、不再犯我大宋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