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維和凱瑟琳忙跟了過去。
祭臺正中是一個石碑,與之前奴役控制乾屍人的那個很形似,碑上沒有文字或符號,只刻有一副浮雕畫面:
月下,一個全身紗袍遮罩的女人,騎乘著一頭面目兇猛猙獰的牛,背景是粗糙線條勾勒出的一片湖水。
瑪莎看著那浮雕,嘆了一口氣。
默立一陣,吳拉維看到她的雙肩似在微微顫動。
然後,她用那無法理解的秘語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並半跪下來對石碑行禮。
禮畢她轉過頭來對凱瑟琳說,
“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好。”
吳拉維有種不太舒服的預感。
瑪莎後退了幾步,緊接著仰起頭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叫。
拉維耳朵裡一陣刺扎難忍,他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聲音,是來自之前那優雅腔調的老婦人。
凱瑟琳渾身一震,眼瞳開始亂轉、異采亂閃。
瑪莎面向她,右手抬起對著自己的黑霧面紗一抹,終於露出了面容:
雕塑線條一樣古典美的臉龐,居然沒有一絲蒼老之跡,高挺的鼻子、紅潤的嘴唇。
隨後,瑪莎把影霧菸絲一樣的頭髮放下來,遮住了自己的左半邊臉。
再撩開露出,左臉變成了慘白的枯骨,她右眼仍舊飽滿、富有光彩,左眼的骨眶空洞裡則射出血紅光芒。
她用那秘語開始吟唱,吳拉維雖然無法理解,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與癲狂。
那些落在巨骸後背上的絲絲青光開始跳動,滿殿、滿洞的那些堆積白骨,也全都開始顫抖發出喀喀密響。
瑪莎手中煙影一跳,幻化出一把黑色短匕,然後徑直走向異牛巨獸骸骨。
凱瑟琳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瞳中狂熱的碧火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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