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到了目標,遲惟彆扭地擰著頭親吻顧書白的嘴唇,兩人側躺在床上,誰都沒有動作,將這個輕柔的吻進行到底。
遲惟撤回嘴唇,心滿意足地舔了舔,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嘖”,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說道:“晚安。”
顧書白沉默著沒回應,遲惟也沒多在意,顧書白話一直少,但是他知道顧書白肯定將他的心情也全都聽了進去,他們之間莫名的存在一種默契,就好像當初他第一眼見到顧書白的時候,那種好似已經認識了許多年的感覺讓他不禁沉淪其中,品嚐到了所謂一見鍾情的滋味。
遲惟很會自我調節,什麼事情都很放得開,也想得明白,這點煩惱很快就不是煩惱,他正要睡著,卻感覺到腰間摸過來一個冰冷的東西,遲惟怔了一下,意識到那是顧書白的手後,眉頭皺起,將那隻手捧在手心,緊緊捂住:“不是早就進被窩了嗎?怎麼手還是這麼冷。”
“嗯。”顧書白悶聲應了一句,他的手被遲惟溫暖的手掌包裹著,能清晰地感覺到遲惟手心的紋路,顧書白低著頭,將額頭抵在遲惟的肩膀處。
遲惟擔心地問:“是不是我說了什麼引起了你不好的回憶了?”
顧書白搖了搖頭,沒吭聲,遲惟也弄不明白顧書白忽然這樣是怎麼了,他反省著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有些後悔說出來,遲惟心裡一沉,胸口發悶,他將顧書白的手捧到胸前,說道:“睡吧,好好休息。”
顧書白還是不說話,遲惟咬了咬下唇,剛要開口,卻覺著冰冷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嘴唇,一條溼滑的舌頭探入口中,將遲惟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顧書白將手從遲惟手中掙開,他翻身坐起來,掀開遲惟的被子,壓在遲惟身上,狠狠地親吻著遲惟的雙唇,冰冷的嘴唇與火熱的嘴唇交融在一起,遲惟很快反客為主,勾住顧書白的脖子,將他壓低自己,又不甘心地抬高身體,去迎合顧書白的嘴唇,兩個人瘋狂地接著吻,從唇縫間溢位了急促的呼吸與若有似無的呻吟。
近乎缺氧的吻結束之後,顧書白壓坐在遲惟身上,方才的劇烈動作讓他的睡衣滑落,露出精緻白皙的鎖骨,明明透過隱約的月光看得很不真切,但遲惟卻有種呼吸都被褫奪了的感覺。
顧書白俯瞰著遲惟,那雙一向冷淡的眸子深處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眸子溼漉漉地望過來,遲惟立馬用胳膊遮了眼睛,啞著嗓子說:“你別這樣看著我啊……”
身體很快起了反應,遲惟感覺自己要燒著了,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熱得不能自已。
顧書白抬起遲惟的胳膊,逼迫遲惟看向自己。他俯下身體,咬了一口遲惟的嘴唇,看向遲惟的雙眼,沉聲說:“我好像說過,我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遲惟:“……”
午夜十二點一到,城市公園炸開了絢爛的煙花,巨大的煙花升空於頂,五顏六色,流光溢滿天際,“轟”的一聲,一朵巨大的煙花炸開,染得黑暗的天空如同白晝,星子與月亮的光輝都被一併掩蓋。
絢爛的顏色從窗簾的夾縫之中擠進房內,也一併照耀了床上相擁的兩人。
第二天,顧書白毫不意外地起晚了,醒來後,顧書白一看手機,愕然發現已經十點多。他急忙下床去給顧書怡準備早飯,卻不小心牽動了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難以啟齒的部位火辣辣的疼,顧書白抿了抿唇,回想起昨晚上自己的一時衝動頗有種自找罪受的無奈感,頭也一併跟著疼了起來。
遲惟晚一步從床上爬起來,伸出一條肌肉線條漂亮的胳膊,在床邊摸索了下沒找到顧書白,不滿地嘀咕了一聲,翻了個身看到顧書白光著身子在櫃子裡翻找什麼,忙爬起來從背後抱住顧書白,親吻著他光裸的後背,一路順勢吻下去,造出了很多新的吻痕。
遲惟的手心很熱,讓一向體溫偏低的顧書白感覺很舒服,但顧書白還是推開了遲惟,說道:“我該去給小怡做飯了。”
“你躺著。”遲惟站起來,拉著顧書白躺回床上,自己套上衣服,隨手拉了一條褲子就往客廳走,顧書白看他內褲都不穿,更感覺頭疼地敲了敲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