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開口的依然是縹緲,她手輕敲著茶案,嬌慵道:“事至此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澤儲臣可不是個善茬兒啊,雖說權臣盡數歸了州主,但他也並非無人支援,抑且不在少數。”
丞相端著茶杯吹了吹,訕訕笑著。
“這個便包在我身上了。”她小手一揮,就攬下了這檔子事兒。
“如此——嗬,下雨了。阿福,去給州主拿幾把油紙傘來。”丞相望著外頭下得淅淅瀝瀝的雨,便吩咐了管家。
“是。”
不大一陣,管家便回來了,手裡拿著的是兩把紅傘與一把白傘。
“走吧。”
縹緲徑接過白傘,步履抬起到了簷下方才撐傘往府外走去。
澤玉、原常念也不忸怩作態了。
街上。
澤儲臣保持著幾人進府前的姿勢,全身盡溼,卻沒有半個法子能讓自己起來的。
“呀,三殿下,你怎麼還在呢?”澤玉走到他跟前,語氣十分無辜。
“……”澤儲臣眼裡的火早被綻落臉上的水珠撲滅,但心裡的火可一直燒著呢。
他暗暗發誓:待我恢復自由身,定要你的好看!等著吧,小東西!
縹緲神情哀憐:“半個時辰後術法會自動消失,好好享受,三殿下。”
你!
“咳,咳咳咳!”澤儲臣一個勁兒的乾咳起來,竟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原常念將馬車趕到兩人身旁,看著他的“慘狀”便是幾聲冷笑。
“哎,既如此本州主便先行回宮了,三殿下慢悠著玩。”
澤玉輕飄飄說完就和縹緲上了馬車。
他透過小縫兒望著馬車從身旁駛過,順便濺了他一身汙水,滿腔怒氣憋在心中幾乎要使他當即嘔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