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軒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說,昨天早上晨跑的時候,陳嫣一不小心,跑糞坑裡去了。
可這好像不太合邏輯吧?
糞坑那麼大個兒,她瞎呀?別的地方不跑,非得往大糞坑裡跑?
可要是說,當時是她對他有想法,突然給他來了個狼撲,他一閃身,才釀成的事故,那給人的聯想可就太豐富了。
她幹嘛不撲別人,非得撲你呢?而她撲你又有什麼企圖,又有什麼目的呢?
程培軒可就只長了一張嘴,恐怕他真想說,也未必能說得清楚。
見程培軒吭哧癟肚的,半天才說了兩個半字兒,王富貴也不耐煩了,夾著煙的那隻手向空中一揮,打斷了他的話,表情嚴肅的道:“你也別說了,咱們都是過來人,這種事呢,你不說我也懂。”
“你……懂了?”
程培軒實在是佩服。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當村長的料子呢,真正是舉一反三吶。
程培軒連開頭都沒等說完呢,再看看人家,就知道這事該結尾了。
王富貴又繼續說:“你和陳嫣的事,我不反對,誰讓我女兒是那樣人呢。總讓你守著植物人老婆,只是當好女婿,老也不去偷腥,這事也不現實。”
什麼?
程培軒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壞掉了,亦或是,這王富貴的腦子有毛病了。
我去,你是老丈人好不好?
老丈人竟然不反對女婿偷腥?這,這事兒也太奇葩了吧?
“不是……”
程培軒剛要開口,王富貴又衝他擺手:“行了,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
程培軒只好把嘴閉上,王富貴繼續語重心長的說:“但是吧,你跟那個陳小姐扯淡是扯淡,可你們只能在這兒扯,絕不許出去扯,更不許把這件事透露出去!你懂沒?”
程培軒當然懂了。
既然人家把話說得這麼透,他也沒想再解釋了——估計解釋也沒用,反倒是越描越黑了。
現在程培軒倒想聽聽,王富貴接下來要說什麼,總不能就這麼把自己家變成女婿的夜場,連個門票錢都不收吧?
所以他衝這個奇葩老丈人點了點頭,說:“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