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兩個人做那種事都很害羞,總是把“學醫”當成做那種事的代名詞,彼此心意相通,“一學就會”。
但一般“學醫”都是程培軒主動教,幾乎沒有王欣悅主動去學的,今天倒是蠻讓程培軒意外:“怎麼,剛才不是剛學完嗎?難道你沒清楚麼?”
“哎呀,你想什麼呢?”王欣悅羞得要把被子蒙在頭上了,像個受驚的小貓咪,想要找個角落藏起來。
程培軒被她的樣子逗得哈哈直笑,怕她一下子藏得不見蹤影,把她摟得更緊了:“那你說,我該怎麼想?”
王欣悅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小聲說:“我想真的學醫,像你一樣,可以治病救人。”
“那好啊。”程培軒想了想,又說:“不過學醫很血腥的,需要面對患者,或是屍體,你柔柔弱弱的,我怕……”
王欣悅搖著頭,很認真的說:“沒事的,我不怕。”
“那好,我有空就教你。”
程培軒也是隨口那麼一說,想著自己在醫學院,解剖那些屍體時,都被嚇得手亂抖,心臟直跳。
他一個男生都這樣,何況她一個女孩子了。
反正王欣悅所謂的學,僅僅只是書本理論上的,連實驗都未必有,更不必說實踐了,全當是在打發時間吧。
程培軒身為一個男人,有能力養著她,也用不著她出去掙錢養家,即便是她學得醫術再高明,對他來說也意義不大。
可王欣悅真的把程培軒的話當真了,立刻迫不及待的問他醫書裡的知識,以及她那些搞不懂的名詞。
沒辦法,既然她這麼喜歡學,程培軒也只能靜下心來認真地教。
本以為教一會兒,她就困了,用不了多大一會兒,她也就睡著了。
可沒想到她還真挺專注的,完全發揮了她的學霸精神,不僅記憶力超群,而且舉一反三,讓程培軒都覺得快自愧不如了。
直到後來程培軒才搞明白,原來王欣悅的大腦普通人的構造不同,本身她有先天性的癲癇,使得某些腦細胞被壓迫的同時,又產生了抗體。
後來程培軒醫好了她的癲癇,那些產生抗體的腦細胞沒有了壓迫感,便毫無束縛的重生擴張壯大,使得她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比普遍人都要快得多。
當然,這也是個性使然,王欣悅本性純良,她不像小紅,把聰穎用在勾心鬥角上。她對那些人際關係不感興趣,只想認真鑽研,能夠學有所成。
可王欣悅再愛學習,也得讓老師有時間休息吧,眼看著都到後半夜了,程培軒困得哈欠連天,眼睛一個勁兒的淌眼淚。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哀求道:“我的好寶貝,差不多得了唄,都這麼晚了,讓我睡一會兒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