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青龍子終於有了反應,只是那張臉更加蒼白了,甚至白得有些透明瞭,裡面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而且他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整個身體像處在數九寒天裡一樣,不住的瑟瑟發抖。
再過了一會兒,那面板表層上開始出現了寒霜,整個人慢慢的縮成了一團,肌肉甚至都變得僵硬了。
程培軒覺得莫名其妙,自己除了給他紮了兩針以外,別的也沒做什麼呀?
而且他本來就沒想傷害他,用真氣飛針時,找的也是最不傷身的穴位,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程培軒伸出手給他診脈,發現他的脈像極為混亂,陰如狂風,陽似飛沙,紛紛擾擾的糾纏在一起。
若不是程培軒有真氣輔助,根本就辨不清這其中的經絡。
難道,他是走火入魔了?
似乎有這個可能,但程培軒又不敢確認,生怕一招不慎,把這個人弄得武功盡失,最終成了一個廢人。
為了搞清楚狀況,程培軒開始運動真氣,開啟對方閉合的穴道,使其暫時清醒過來。
“你到底怎麼了?”程培軒看見對方睜開了眼睛,連忙問道。
青龍子渾身顫抖著道:“你不用管我,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聽他這麼說,程培軒認定自己猜的沒錯,又問:“你曾經走火入魔過,傷害了自身的陽經?”
青龍子顯得很意外,瞪圓了眼睛看著身前這個年輕人。
程培軒繼續說:“你修練的武功,應該屬於華山派。華山派的內功主修肺經,以肺熱驅動真氣,然後才能慢慢擴張氣海。”
青龍子皺緊了眉頭:“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還知道,在擴張氣海的同時,你的肺經會出現很多險狀,跟過一座座關口差不多,每一次都要經歷生死考驗。”
程培軒早在藥神廟的古井裡,就已經接觸到了各門派的武功,當然也只是學了一些皮毛,而他真正研究的,是各門派武功的短板弱點。
不過這些學成了以後,卻沒有一點用處,因為整整四年多的時間,程培軒竟一個會武功的人都沒遇到,更別說學以致用了。
因此剛才診了青龍子的脈搏,程培軒還一直不敢相信,失傳了近三百年的華山派武功,竟然又出現在了塵世間。
“一般華山派的門徒,能修行到五層武功,就已經算是頂尖高手了,像你這樣,有了九層功力,也算是世間罕見。
“而你修成了這麼高的功力,中間遭受了那麼多的劫數,沒有出現過走火入魔,幾乎是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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