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培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兒,他走上前去,拉著王欣悅的手,把自己的鼻子湊在她的髮際線上,終於開口道:
“……其實並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很多事所處的角度不同,可能就會有分歧……”
這話說得也太蒼白了,連程培軒自己聽了都覺得彆扭。
到底還是王欣悅抬起頭,近在咫尺的看著程培軒的眼睛,打斷了他的話說:
“我念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是植物人,我現在的大腦還是六年前的那個,我幼稚,我遲頓,我愚蠢,我不通人情、自以為是……可能我以後還會這樣……
“我知道,我配不上現在的你,一切都是我爸在亂點鴛鴦譜……所以你要是覺得……那我們就分開吧。”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
程培軒最受不了就是這個,她怎麼動不動就耍小孩子脾氣,動不動就拿這件事說事兒,讓他只能是低三下四哄著她:
“小悅,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求你了,別再給我添亂了好嗎?”
正說話間,病房的門被嘭嘭的敲響了,桂黎晨在外面猴急猴急的喊道:“王小姐,不對,那個,嫂子,我師父快不行了,正在交待後事呢,求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啥?這時候就交代後事了?
王欣悅聽了這話,也沒了脾氣,衝程培軒點了點頭說:“那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
跟著桂黎晨來到了重症監護室,看見病床上的姚青龍像轉眼間老了七八十歲,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枯瘦如柴,而且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褶子,和從前的那個飄逸若仙的中年大帥哥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時此刻姚青龍強睜著混濁的眼睛,用那隻比雞爪子還難看的手,撫著師妹水中蓮的頭髮,抻著脖子,喑啞的說:
“老三,我知道你心裡……心裡一直都在埋怨我,埋怨我為什麼……非得重振華山派,為什麼非得……非得跟那個地方牽扯不清……其實我心裡也想過這件事……
“我做的是夠傻的,華山派沒就沒了唄,還非要遵守那些……那些清規戒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有什麼意思?
“現在眼看要死了,我也想明白了,像你這樣,真的挺好的……
“三星觀沒少聚斂錢財,本來我想著……想著用這筆錢……買下華山的產業,重振我們華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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