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軒說:“要不是因為我,我爸也不能找這麼大的罪。”
等換完了紗布,程培軒又張羅著去看看陳嫣和阮青鷺,和王欣悅一塊到了兩個人的病房裡。
剛一進去就聞到一股子怪味,把程培軒和王欣悅嗆得直皺眉。
再看那個阮青鷺還在昏迷著,臉上黢青不說,脖子早已經腫了一大圈,已經腫得像發好的大饅頭,都開始泛亮光了。
“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沒處置治療嗎?”
正好一個小護士戴著口罩,推著小車進來了,程培軒走過去質問道。
小護士跟他翻了個白眼:“怎麼處置治療?到現在根本沒檢查出病因,你讓我們怎麼治?難不成把她的脖子砍下來做病理分析?”
“那也不能就這麼放著幹挺吧?好歹給她轉個院也行啊?”
程培軒實在忍不住了,這話是對小護士說的,同時也是對王欣悅說的。
王欣悅的臉稍稍紅了,趕忙辨解道:“這話我也跟他們說了,可是他們不讓轉,非得再觀察一段時間。我想,過一陣兒你就回來了,也就再等等了。”
小護士也說:“轉院也是那麼回事兒,整個金州有幾家醫院能趕上我們的醫療水平,咱們治不了,他們也沒得治!”
“你們這是在謀財害命!”
程培軒剛剛又看了陳嫣,很明顯這接骨手法不對,用的也是最廉價的藥,根本就不沒有大作用,而且有的地方都已經感染了。
更可恨的是,到現在為止陳嫣可能一直都沒翻過身,整個後背都已經得了褥瘡。
而床下面的那尿袋早就滿滿登登,根本就裝不下什麼了。
很顯然,這個醫院的醫療條件不行,維護人員也沒一個負責任的,只想著劫留他們這種看著像土豪的病人,然後再砸個十幾二十萬。
“你說誰謀財害命呢?告訴你啊,說話可得有根據啊。咱們是正經八北的正規醫院,幹什麼都是有規矩的,你這麼說咱們,就是誹謗,那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小護士的嘴還真挺溜,說話一套一套的,根本就不給人反駁的留餘地。
程培軒也懶得跟她打嘴仗,拽著王欣悅的手說:“你跟我走!”
王欣悅見程培軒黑著臉,一副氣咻咻的樣子,也不敢違逆,乖乖的和他走出了病房。
來到走廊,程培軒終於忍不住了,停下腳步瞪著王欣悅問道: